下一秒,鼻息便被完全被他的气息所笼罩,白日里挂在他座椅后的西服外套,此刻垂在了她的肩头,一点、一点蚕食着她为数不多的理智。
衣服很长,几乎要掩过她的膝盖。
也很大,能将她整个上半身完完全全的笼罩住。
室内仍旧一片漆黑,男人的呼吸声比女人的更重,也更明显。
源源不断的暖意从四面八方涌来,陈仪月的气息逐渐平稳下来,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二人某一时刻几近同频的呼吸声。
“谢谢您。”
耳边传来男人简短的回应,颈侧传来一阵轻微的酥麻感,她忍不住拢了拢肩上的外套,指尖忍不住在内里揪住一小块面料摩挲。
“容董……”
“嗯?”
“您对下属真体贴。”
女人的鼻音浓重,容珩没有回应,伸手按下灯源处的开关。
视觉远比听觉的冲击力要大得多。
眼睛哭的红红的陈仪月,身上还披着他穿过的衣服,自以为遮掩到完美的情绪,早在开口的瞬间便露出了马脚。
连试探都显得乖巧。
“仪月。”
他低声唤她。
“女下属的唇印,永远不会出现在我的衬衫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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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花]
暗示他连名带姓叫她。
直到指尖搭上微凉的车身,陈仪月脚步一顿,倏然停在了原地。
再向容珩看去时,却发现他已然俯身进了驾驶座。
流畅的车身线条全然融入夜色之中,像容珩的气息那样,悄无声息的将她裹挟,连最后一丝清醒都难以自持。
玻璃是单向的,从外看,内里一片漆黑。
陈仪月咬咬牙,做了个深呼吸后,往前一步,打开了副驾驶的门。
迎面而来的是一股淡淡的木质香,夹杂着暖意向她袭来。
陈仪月上车的动作稍显僵硬,不太自然,余光中是容珩搭在方向盘上的手臂,表盘在腕间泛着细碎的光。
不论感官亦或是每一寸肌肤,在踏入他私人领域的那一刻,好似都被无情侵占,毫不留情的剥夺着她为数不多的理智。
连带着先前在宋家发的脾气与燥意,也在无形之间被一只宽厚的大掌抚平。
“去哪里?”
陈仪月像只受惊的兔子,下意识将自己裹的更紧了些,声音也小:“回家吧……”
闻言,容珩静默了一瞬,身边的兔子也一言不发。
沉默中,容珩出声叫她:“仪月。”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