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地,都是深渊。
“你会对她们也这样吗?”白染鸢看着到达95%的进度条,发问。
“不会,你是最特殊的”襄如是回答。
襄将她亲手推向深渊。
永不回头。
“好,母亲”白染鸢的泪囊里分泌出一滴多余的泪,滑落脸颊,坠入【河】。
襄一言不发,对她的回答,还是对那个称呼。
这不是她第一次听到,很久以前,白染和白鸢第一学会的波语就是这个,但是那个时候,她是什么样的?
记不清了,只记得那是一场交易。
她赚得盆满钵满,只赔了自己的良心。
可现在,襄不自觉地说:“别哭”
话罢,却发现,通讯早被挂了,勇气四泄干净。
母亲。
多么高贵的的词。
她不配。
叮!亲,回头看~
甩开眼眶里的泪,好像这样就可以将一切不喜都丢给这乱花迷人眼的世界,自己片叶不沾身。
指尖卡牌随手腕一转,血色的眼睛眨着简单的几根睫毛,忽明忽暗,瞳仁茫然地看向“主人”。
像是再问,你为什么将我拿出来,就差临门一脚,却纹丝未动。
襄看着那只眼,它眼尾上扬,扑闪扑闪,催促她继续走下去。
别犹豫,襄,你早就做好准备了不是吗?
牌中的魂多半是这么说的吧。
阖眸,再睁开眼,玫红色的眸不怎么显眼的浮上更深的血色。
连接上那一只眼,白染鸢正一言不发地看着黑疙瘩里边的数据。
一条条,记录下那个玻璃房内女孩的每一刻的身体状况,特别是脑部状况。
在编号里边的信息里,也是知道了女孩的名字——耀姬。
如襄所言,这些东西对她来说,看了有害无利,但是,有一点可以被证明,罗苡之她们或许只是想得到异能方程式。
会是这样吗?
不,【织机】观测因果,她是一切的,但若是就此而已,一切早就结束了。
她们也不至于束手束脚到现在。
所以,不是这个,那就该是……【脐带】。
【脐带】连接胎儿和胎盘,是用来输送营养的组织。
营养……能量……来自【河】的能量。
能观测就能干涉,能干涉就能控制。
她们想控制【河】!
思及此处,瞳孔骤缩,不自觉地喘着气,手脚不稳地把黑疙瘩拿回来,略有左摇右晃地一路冲出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