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施展幻月剑法这些鬼怪根本无法近身,之前他在八方营一直没用这剑法是怕有人认出对师父不利,现在在鬼都他不用再顾及。
“稀客。”魅女从阴影走出,她身姿曼妙,指甲还是那般长。
阮白也轻笑一声,“好久不见。”
“自投罗网。”魅女的指甲如利刃般修长锋利,阮白剑花飞旋,攻势凌厉。他的剑招多变,魅女扑向他的瞬间挥剑抵挡,“铛”的一声,剑与指甲碰撞。
魅女盯着少年的剑法,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你的剑法真熟悉,白遇知是你什么人。”
阮白心中一紧,这妖怪也认识师父。
“他是我师父。”
魅女目光复杂,似是陷入回忆,“难怪,这剑法与他当年一模一样。”
“我欠白遇知一个人情,这次就放过你。”
安可可行至奈何桥前,周遭阴气弥漫。一座石桥横跨在汹涌的冥河之上,桥身鬼火闪烁,透着诡异与危险。
一个无脸鬼看到安可可打了个哈欠,不耐烦道:“你是什么人?我劝你别再往前走了,前面的桥上是新来的鬼魂,凡人上去会被鬼火焚尽,你看起来不是凡人但去了也是有来无回。一旦踏上奈何桥可就没用回头路了。”
安可可脑子里只听到新来的鬼魂,抬眼望去见到了熟悉的身影,她不顾阻拦毅然踏上奈何桥。
刚一踏上,鬼火便如恶狼般扑来,灼烧她的身躯。少女咬着牙强忍着剧痛,一步一步艰难前行。
无脸鬼不可置信地看着这姑娘,不由问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让以为他连鬼门都闯得。”
安可可一边对付鬼火一边道:“他是一个很重要的人,护我爱我敬我,以前的我很不好,但他还是愿意陪在我身边我想过很多原因,或许是父王的命令也或许是我的身份地位,唯独没有想过是喜欢我。”
她的手被鬼火啃食血肉模糊可见白骨,却一直向前说话的声音带着一种力量,“后来我懂了,他却不在了。鬼火算什么神魔鬼怪又算什么,要么我死在这要么我带他回去。”
他愿意为了我去死,我也愿意为了他不顾一切。
她走到江痕面前,江痕迷茫地捂着并不存在的心脏问道:“你是谁?为什么心好痛。”
“我是安可可,来带你回家。”
魅女手中托着一个散发柔和光芒的法宝,法宝周身符文流转。
魅女神色凝重,对阮白说道:“这法宝能收集灵魂,你将他的灵魂收进去,或许有一线生机能救活他。”阮白眼中闪过一丝希望,连忙接过法宝。
按照魅女的指示,少年盘膝而坐,将法宝置于身前,运转灵力。随着灵力注入,法宝光芒大盛,在光芒笼罩下,江痕的灵魂缓缓飘出,融入法宝之中。
“谢谢,若有机会定当报答。”
魅女摆手无所谓道:“要谢就谢白遇知好了。”
之后安可可一直等待江痕醒来,阮白也回到了八方营。
日子照常进行,但他总觉得会发生什么大事,邪月洞还有邪教人始终是个定时炸弹。
阮白晚上睡不着就数星星,然后等来了同样没睡的燕序,这些日子阮白也习惯了此人的明目张胆。
这次燕序却很正经,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认真:“跟我回上界吧。”
“为什么?”阮白想了一下问道,今日的燕序不对劲啊。
“下界将要发生劫难,你留在这里会有危险,我跟沈确在这里都受到限制护不了你,只有去上界才能保证你的安全。”燕序认真地说了很多话也不知阮白有没有听进去。
结果是没听进去,他也一本正经地说道:“哦,不去。”
燕序有些急躁:“为什么不去?上界灵力浓郁更适合你修炼,还是你有其他的顾虑?因为讨厌我?”
“确实有这个原因。”阮白也是足够坦诚,他又缓缓说道:“还有一部分是因为下界也是我的家,是我生长的地方有我的挚友,若是他们都已在这场劫难中,我会同他们共进退。”
这话说得真挚却让燕序听来不顺耳,“阮白你这么做会害死自己的!与他们共进退?你可知这场大战一旦开始会死多少人?你能不能不要固执,你若是真那么讨厌我,大不了我我……”
阮白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我不会跟你一起,我们之间的关系没有好到这种地步。”
燕序被气的直跳脚:“你以为我很在意你?我一点都不在意!我再管你就是我有病!”他气的砸门就走,出去正巧碰见也要进来的沈确。
他瞪了沈确一眼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沈确知道燕序来这的目的,看来谈的不愉快。
“沈少主。”阮白简单打了个招呼。
少年他静静地坐在窗边,月光轻柔地洒落在他身上,勾勒出他柔和的轮廓。抬眸望向夜空,繁星闪烁,宛如镶嵌在天幕上的璀璨宝石。微风轻轻拂过,撩动他的发丝。他的眼神深邃而宁静,仿佛在与繁星对话。
沈确痴痴地看了一会,意有所指道:“今日的月色真美。”
“嗯,是挺美。”
“我来找你,也是希望你能跟我去上界,远离这场战争。”
阮白轻叹一声,他的叹息带着一丝疲惫,“那你觉得我的答案会是什么。”
“你不想。”沈确肯定的回答。
“你真是一个很特别的人,不愿像其他人一样依附于我。”比起娇柔的花阮白应该是冬日里生命力最顽强的腊梅吧。
“靠人不如靠己,况且我想留在这里,我也该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