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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友（第3页）
“所以你交际最广。”
“总要有一项拿出手，才敢进江湖。”
“你武侠小说看魔怔了吧，一口一个江湖。”
我和何雅筠都笑出声。
他们两个一唱一和，像是说相声，看上去配一脸。但是吧，总有一方看不上另一方，异性男女才能维持友情关系。
“当初是谁天天逼着我讲武侠小说的。为了每天更新啊，我天天都在课堂上看。书也不读，成绩下降。”
“你就不是读书的料，得亏你看了点武侠小说，语文才拉分，嘴皮子才溜起来。我是你事业上的大恩人呢。”
一个故事，两个版本。
“算了，好男儿志在四方，不跟女斗。”
“两位姐妹，瞧瞧这位男士，斗不过就说不斗。”
“小越不愧留过学，西方做派，女权斗士。泠然和珺珺有我大中华传统女性温柔风范。”
“什麽东方西方，hold不住就hold不住。”我说。
“对，你别把我们贴标签分化女性团结。”齐越推了一把叶轻舟。
他大摆求饶姿势，装着可怜模样。笑过闹过一阵，何雅筠问：“舟哥哥，你怎麽想起做西餐啊。”
“一切为了利益。要是中餐比西餐赚钱得多，我马上改做中餐。”他眨眨眼。
“这里租金挺贵吧。‘锦华’没有一定的关系，根本租不下来。”
“是的，做点生意不容易，上上下下都得打点。那段时间喝得胃都差点穿孔，我容易吗我，像你们····哈哈哈。我一个发小和经理认识，参股拿下不到两百平的面积。租金不贵，不过老板会抽成，6个点。”
“哇，这麽高。”齐越说。
“6个点不多吧？”何雅筠说。我也这麽想。
“这还不多啊。”他苦笑着摇头，笑我们天真。我却觉得双方生意人斤斤计较。
“不过锦华公关部帮我们营销，还和各单位宣传部关系匪浅。老牌酒店，位置绝佳，落地窗外到处是地标。”
“双赢咯。不像一般商场酒店，只收高额租金，不管店铺死活。换掉一茬又是一茬。”齐越说。
“嗯嗯，是这样。”
“有钱的越有钱，没钱的老百姓辛勤工作才得一点儿盈馀。”我说。
“不愧是历史老师，心怀天下。”叶轻舟说。
我白他一眼。
“对吧。”齐越说。
“今儿个我是来受你们审判的啦。OK，OK。只谈美食。下次乘哥来了，再尝尝我们其它特色菜品。”
这时领班来找他，在他耳边低语几句。他说：“美女们，有点儿事，你们慢慢吃。账挂我这。待会吃完，我差人送你们回家。”
“我们开了车来。”
“那也要送一送，对吧。”他朝我们挤挤眼，旋风般离开。
“越姐姐，舟哥哥还是那麽花心嘛？”何雅筠问。
“狗改不了····”齐越忍住笑，“他能说会道，长得又帅，想不花心都难。现在的女孩都化被动为主动。”
何雅筠若有所思。
“珺珺，以工作为主，再不然玩游戏也行。别去招惹他。”齐越苦口婆心地说。
她没有回话。齐越看看我。“珺珺，齐越说得对。”
“···好吧。”她回得不情不愿。
齐越先送何雅筠回家。郑楚打麻将去了。
送我回家的路上，齐越说：“珺珺，劝不住。”
“···嗯。”
“我只有提醒叶轻舟，别太伤人心。唉，真不是人人都像乘哥哥专一洁身自好。我在国外留学，遇到的各色人种，帅气一点的，天天孔雀开屏，叶轻舟比起他们，还算有君子风度。”她苦笑道。
“你父母介绍的人品肯定第一关要考察的，都是青年才俊。”
“希望如你所说。”
“一定是的。”我说。
“我父母对我很好，非常爱我，就是太爱了，总是紧绷着根弦，要按照他们设定好的程序。”她笑里面带着苦意。
离开前，她把送郑湘的包包递给我。“麻烦泠然姐姐转赠，说是我们一起买的。”
我看着她，意味深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