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伤了?”那血迹的面积可不小,桑幸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立刻转头看向车里,“江哓呢?她没事吧?”
“她没事。”贺峪说,“我这小伤,你们两个修车小心点,我也先去睡个觉。”
桑幸看他那副样子觉得他现在还是有点惨的。
算了,既然江哓没受伤就不说他没用了。
“止疼药包里有,自己找找。”桑幸说了句。
贺峪用那只好的手比了个ok的手势,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空旷的平原上只剩下呼啸而过的风声和林白修车的声音。
桑幸靠在车头,负责偶尔给林白递工具。
“你说,他们究竟遇到什么了?”桑幸看向安静的车里,那两个人好像都很累,车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应该都睡熟了。
“不知道。”林白面无表情地把新零件装上去。
“贺峪甚至还受了那么重的伤,你看到了吗?他流了好多血。”桑幸想起贺峪外套上的那些血都觉得有点吓人,“你说他们究竟遇到了什么了?”
林白拿起扳手,“不知道。”
“……”桑幸看着他修车的背影就很想从后面踹一脚,“你能不能说点别的?”
林白从修车的工作里抬头,看向桑幸,“你要不问问你的牌发生了什么?”
桑幸咬了咬牙,要不是看在这个狗东西会修车的份上她就一脚把人给踹下来暴打一顿算了!
都说了不能用牌做简答题!
她愤怒地从随身的牌里抽了一张,看了眼牌面。
就这么一眼,她就像是看过美杜莎的眼睛一样,手连带着牌一起僵在半空中,嘴巴微张在寒冷的空气里冒出一点点白烟。
她的视线越过卡牌看向卡牌后面对此全无知觉还在修车的林白,咽了下口水,手指略显僵硬地把卡牌收拢到自己的手里,握住。
卡牌的答案从来没错过,那……
桑幸第一次觉得手里卡牌的圆角有点硌手。
她看着林白的背影,默默将那张卡牌放回到了牌堆里,然后在林白下次转过身的时候逼着自己挤出一个笑来,主动问,“你要拿什么?我帮你吧。”
林白就这么站在那里看着她,那双琥珀色透亮的眼睛里写满了不解,片刻之后,他微微挪了挪,离桑幸远了一点,“谢谢,不用。”
桑幸:……果然还是很讨厌他!
讨厌归讨厌,林白是一个熟练的修理工,没花两个小时就把车修好了。
桑幸把剩下的零件都归置到后备箱里,拿出湿纸巾和抹布把江哓的那件外套的表面尽可能擦干净,然后把衣服轻轻地盖在了江哓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