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鸣脑海中浮现其他人枕着秦景宁胳膊的画面,辣眼睛!
他很想扇刚才的自己两巴掌,早知道就不嘴欠了。
虽明知秦景宁有洁癖不会真的去,但霍鸣还是粗声粗气地把人哄回来:“罢了罢了,别走,你上去睡吧,我同意了,去吧小翻宝。”
秦景宁快没气了:“你才是翻宝。”
霍鸣是个对私人空间和私人物品很敏感的人,就连亲爹亲妹妹进他房间都得敲门询问,更不可能睡他的床。
包括其他关系好的朋友,在这方面都有距离感。
可看着秦景宁气鼓鼓地掀开床帘,一屁股坐到他的床上,霍鸣喉结莫名滚了滚。
秦景宁板着冷脸,恶狠狠地捶了枕头几拳,把枕头当霍鸣发泄。
霍鸣见状,学着秦景宁的话,神经兮兮地说:“哦!秦景宁,不可以!万物有灵,你听见了吗?我的枕头在说‘好痛好痛’!你伤害到它了。”
“你得对它温柔点,你锤的那个位置是它的小叽叽,再大力点它就要绝育了。”
“当然,轻轻的也不行,毕竟它是年轻的男孩子,轻了容易x起。”
秦景宁看着这个性别为雄性、还容易x起和绝育的物件,陷入更长久的无言:“……”
这个枕头是神经病吧!
臭吱吱!被他刚才一形容,秦景宁完全无法想象自己的头睡在枕头叽叽上的模样。
这觉没法睡了。
“啪!”一个枕头从天而降,被丢到霍鸣脸上,秦景宁宁可今晚睡出颈椎病。
霍鸣自知把人惹毛,赶紧拎着枕头前去赔罪。
秦景宁置之不理。
霍鸣换了个套路,正经下来:“对了秦景宁,忘记问了,你明天直接回家还是有其他打算?”
秦景宁居高临下地瞥他一眼,从这个角度看霍鸣真是种新奇的体验。
“我回家,你呢,票订了吗?要我送你去机场吗?”
“不用,不用。”霍鸣说完,又忍不住伸进床栏,挠了挠秦景宁干净的脚底板,“呕吼,我们小翻宝明天要回家了喔~”
秦景宁完全炸毛了:“霍鸣!!”
·
国庆前夕,南大的国庆晚会在主持人慷慨激昂的陈词下正式开场。
这次晚会邀请了不少校友和学生家长,校门口便已经人山人海。
秦景宁在这等了他妈妈很久,郑望娟的电话打不通,虽然本身对郑望娟没有太高的期待值,但提前答应了却不来,他多少有些失落。
直到开头两个节目都过去了,秦景宁踮着脚尖寻找,却迟迟没等到母亲的身影,还有两个节目就轮到他了。
这时,一只熟悉有力的大手从后面伸来,抓住秦景宁的肩膀,那人语调上扬地问:“这位英俊的钢琴家先生,请问需要帮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