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许陌勾着唇角笑笑,口不对心,「眼光倒是挺好。」
傅启忱喉结上下动动,眼神落在许陌的脸上,心跳得很快。
房间里的光线昏暗,特别的情愫在空气中涌动。
许陌似乎感知到了什麽,只低着头看向怀中的玫瑰,耳尖却一点点红了起来。
只是周围一片黑暗,一时倒是看不出什麽来。
他有点夜盲。
在不开灯的房间里走动,难免会磕碰到什麽东西。
许陌才刚凭着感觉往前走了两步,脚上就不知道绊到了什麽东西上,一下子往前跌去。
他慌乱的伸手想要去扶旁边的床,可旋即就撞在了个结实又软弹的东西上。
他愣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撞到了什麽。
「傅丶傅启忱,」他对着男人温热的胸口,脸颊不自觉的一阵发烫,「你去,把花处理一下,然後找个花瓶插起来。」
他急匆匆的往後退了半步,将抱着的那束玫瑰塞到傅启忱怀里。
傅启忱故意将想要推开的人重新拽进怀里,趁着黑暗的遮掩,装出副不小心的样子。
「你先别动,我去把灯打开,小心再摔倒。」
许陌不知道自己这到底是怎麽了。
明明只是不小心撞到一起,他整个人却像是快要烧着了似的。
他以前从来没这样过。
许陌深吸了口气,首先将可能性最大的那个选项排出。
那麽,正确答案应该就是……
他对傅启忱这种结实的肌肉和漂亮的身体真的毫无抵抗力。
对,应该就是这个原因。
毕竟,谁能拒绝一对结实软弹的胸肌呢,对吧?
「那个,」傅启忱忽然出声,将许陌飘远的思绪重新拉了回来,「我去……开灯?」
许陌应了一声,旋即顿了足有一秒,才後知後觉的反应过来,自己不知道什麽时候就将手放到了人家胸口上。
甚至不但放了,还若无其事的戳了两下。
「抱歉。」
他往後退了一步,没有站稳的跌坐在床上。
傅启忱沉默着走到门口将灯打开,然後又一言不发的离开,去客厅的沙发上坐着。
他们两个人,一个在客厅的沙发上涨红着脸保持沉默,一个在主卧的床上低着头脸红。
气氛莫名的奇怪。
不知道过了有多久,傅启忱才从沙发上起来,抬脚走到离主卧还有两三步的地方站着,「对不起,我不太会处理这些花。所以……需要我做什麽?」
「土狗。」
主卧里的许陌耳根还有点泛红,听见傅启忱在外头问他,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然後才起身往外走,「你去找把剪刀过来,然後去给花瓶接好水。」
傅启忱的听力很好,即便是隔着一段距离,也能够清楚的听见许陌的那句嗔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