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进入高中后,她便开始住校。
现在看到明显抽条的顾砚白,都有些认不出来了。
“霏霏姐,这是顾砚白?他怎么长得和小时候不太一样了?”
尤莎莎还是那么白目,那么拎不清。
“闭嘴吧你。霏霏姐,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望着比自己高上半个头的顾砚白,顾雪霏一时之间脑袋里一片空白,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突然,她看到了不远处社团迎新的摊子,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弟弟,你应该还没加入社团吧?要不要姐姐带你一起逛逛?”
“好啊。”
顾砚白自然知道顾雪霏这么热情,一定是心里有鬼,但是这就是他的目的。
他要诱使顾雪霏和孙卫红提前对他下手。
从而,掌握更多的罪证,逼迫她们因此对顾鹤年下手。
没想到自己这个弟弟不过一年时间,竟然变蠢了很多,顾雪霏满意地笑了笑,丝毫不知道自己早已入了圈套。
“弟弟对什么感兴趣?”
“都可以,姐姐看着安排。只要不要太耽误学习就行。姐姐知道的,每周六我都得固定去上培训班。”
“没想到现在弟弟还要上培训班啊?上的什么,还是绘画班吗?”
顾雪霏佯装出一幅关怀备至的样子,实则借此套话。
“没有。现在不上兴趣班了,就是普通的私教。”
“这样啊。”
顾雪霏皱了皱眉。这是什么意思?现在顾砚白不画画了吗?
上次顾砚白匆匆离开后,顾雪霏和孙卫红聊了很久。
孙卫红和她讲了很多顾家的秘辛,其中就包括了绘画的秘密。
顾雪霏也是因此才知道父亲总说的,顾砚白年纪轻轻就能为家里挣钱的真正意义。
可是现在,顾砚白不再画画,也就代表家里现在不再做贩卖人口的生意了。父亲这是打算改邪归正,彻底漂白家族企业了?
这对于顾家来说自然是好事一桩。但是对于顾雪霏来说,却称不上好。
因为这也代表,顾砚白在她手里的把柄,又少了一个。
后来再跟着母亲进入顾砚白房间后,那副画,早已消失得干干净净。
母亲骂她蠢,骂她是被顾砚白做局了。
但是,她还有一个把柄。
那就是母亲的——病。
她不是一个爱学习的人,却为了顾砚白,认真学习了心理学知识。
母亲也告诉他,顾砚白当时给她喂的很有可能是精神类药品。
而此类药物,通常都是处方药。
顾砚白,她的好弟弟,她的优等生弟弟,她父亲最引以为傲的好儿子,竟然是个神经病?
这多可笑啊。
但她的弟弟实在是太过于谨慎了,她没能在他的房中搜出相关药物,也没能在医院里,找到他看病和配药的证据。
但她看着顾砚白满墙的荧光星星,此时此刻,心里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听说精神病患者平日里受到刺激便容易发病。
而她的弟弟,有两个人尽皆知的弱点。
——幽闭恐惧症和恐高。
她拉着顾砚白的手,一边热络地与他随意闲聊着家常,一边将他带到了一个无人问津的摊位。
“陈学长,我弟弟对你们灵异社感兴趣,想来报个名。”
“哦……自己填单子。”
破破烂烂的摊位后面,一个穿着全套奢侈品牌运动服的男生懒洋洋地陷在折叠椅里,脸上盖着本《时尚先生》的杂志,声音从厚重的纸张底下闷闷地传出来:
“别耽误老子睡觉。”
顾砚白嘴角微扬,有些玩味的看向顾雪霏,“霏霏姐觉得,这种社团很适合我?”
“我觉得我应该再认真思考一下。”
顾砚白作势便要离开,顾雪霏有些急了,连忙推开顾砚白,自己上前半步,指尖轻轻卷着发梢,用甜得能滴出蜜的声音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