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两人很快就惹来?了新麻烦。
碰瓷女贝可摇来?了一个身?着酒红色高定西?装,脚踩锃光瓦亮方头黑色皮鞋的美式背头男。
一看就一副脾气差、不好?惹的样子。
背头男第一眼就被陆久吸引了注意,还没走?近就被陆久的女装扮相笑得?前仰后?合,险些喘不上气来?。
要不是?胳膊肘被身?旁的贝可挽着,他怕是?能笑得?直接弯下?腰去。
“我去,贝可,这女人谁啊,穿得?这么雷人。难不成是?雷家?的?”
“文博哥,你莫不是?喝醉酒了。你再仔细看看,她?身?边那?位……”
“哪位啊?卧槽……鬼……鬼啊!”
背头男的目光在撞上林茵茵的瞬间,瞳孔骤然缩紧。
他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踉跄着倒退半步,油光水滑的发型都因此散乱了几缕。
待真正看清那?张脸时,他整张面皮顿时抽搐起来?,血色唰地褪尽,仿佛遇见午夜索命的厉鬼,连指尖都抑制不住地开始发抖。
他像是?比自己的女朋友贝可还要害怕,望着林茵茵那?张清秀漂亮的脸惊得?双腿直打颤,不可置信地大声吼道:
“林茵茵?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早就应该……”
顾砚白冷淡地打断了男人的话,并准确喊出了对?方的名?字。
“陈文博……”
听到对?方念出自己的名?字,对?方又是?猛地一哆嗦。
仿佛老鼠遇见了猫。
“真是?好?久不见了。”
顾砚白,或者说林茵茵嘴角微扬,看起来?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然而轻柔的声音却如带刺玫瑰,美艳却锋利尖锐,“在你们的记忆里,我早在三年前,就该惨死在天台上了,对?吗?”
陆久听闻浑身?一震,不敢置信地望向顾砚白。
在他缺席对?方人生的这短短几年里,顾砚白究竟独自经?历了什么?
他狠狠地瞪向眼前身?着名?贵华服的一男一女,好?像只有这么做,才能堪堪平息内心四处乱窜的怒气。
和姗姗来?迟的愧疚。
都怪他……
怪他当时被情绪所困,没有顾及到顾砚白的感受。
甚至都没有问过对?方一句,最近过得?如何。
陆久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他的唇紧紧抿成一道直线。
他低垂下?头,双手忍不住下?垂,紧紧攥住衣裙的一角。
原本就廉价的衣裙,外加不合陆久身?型的尺码,使得?衣裙一侧微微崩开,漏出一根白色的缝线,乱得?好?像陆久此时的内心。
他无意识地将白色的缝线一圈一圈缠绕在自己的指尖。
一遍又一遍,直到白色丝线在他的手指关节留下?道道红痕。
仿佛只有这样自虐般的疼痛,才能稍稍缓解内心细细密密的刺痛。
在不知?道重复多少遍这样类似自。残的举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