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艺术’,虽然粗糙、低劣,而且制造了麻烦。”典狱长继续用那冰冷平淡、仿佛在宣读论文的语调说道,“但它提供了一种新的可能性——‘失控的艺术’。”
“纯粹是死路。混乱,或许……是另一条路。”
“我给你这个‘馆长’的身份,给你调动这个‘展厅’内所有藏品的……最低权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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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任务,就是处理好你亲手制造的这两坨‘废料’。”典狱长的意志,如同无形的指针,指向了那两个仍在抽搐的魂体,“修复他们,或者,用他们创造出……让我满意的新‘展品’。”
“你有……七天时间。”
季尘瞬间如坠冰窟。这不是提拔,这是更恶毒、更无解的陷阱!典狱长不是释放他,而是把他……关进了一个更大、更绝望的笼子里!他给了他身份,也给了他枷锁;给了他责任,也给了他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他不再是局外人,他成了典狱长万千藏品中的一个……席奴隶!
“如果我做不到呢?”季尘的声音嘶哑,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做不到?”典狱长的声音里,终于有了一丝冰冷的笑意,如同寒风刮过墓碑,“那你的下场,会比任何一件藏品……都更‘精彩’。我会把你……拆解成最纯粹的‘概念’,永远陈列在展厅入口,作为‘失败’的注脚。”
季尘沉默了。他环顾四周,那些遥遥传来的、万千藏品的哀嚎与绝望,如同粘稠的沥青,将他死死包裹。这个“馆长”的位置,不是权力,是诅咒,是典狱长为他量身定做的地狱。
“开始工作吧,‘馆长阁下’。”典狱长的声音带着最后的、淬毒的戏谑,缓缓隐去,“别让我失望。哦,对了,为了给你增加一点工作乐趣……”
“我为你请来了一位……‘副馆长’。”
话音未落。
就在季尘的“手术台”不远处,空间,突然像一块被锋利指甲狠狠撕开的画布,裂开了一道漆黑、扭曲、不断蠕动的口子。
一个身影,从那道散着腐朽气息的裂缝中,缓缓地……踱步而出。
那是一个……瘦得如同竹竿的男人。他身上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用无数张人皮粗糙缝补而成的诡异锦袍,那些人皮上的表情,似乎还在无声地尖叫、哭泣。
最恐怖的是他的脸。脸上,密密麻麻地挂着十几个大小不一、用粗粝黄铜线强行缝上的……微笑面具!每一个面具的嘴,都咧到了耳根,勾勒出极度夸张、扭曲的笑容。
他没有气息,没有能量波动,就像一具……被随意丢弃在这里、又被拙劣地修补过的人体模型。
但当季尘看到他的瞬间,一股源自灵魂最深处的、原始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遍全身!他浑身的汗毛倒竖,几乎无法呼吸!这恐惧,比面对典狱长时更直接、更污秽、更……触及存在的根本!
“疯佛……”
那个男人开口了。声音是由十几个不同男女老少的嗓音强行拼接、揉捏而成的,尖锐、刺耳、充满了令人毛骨悚然的、阴阳怪气的“愉悦”。
“好久不见。”
他微微歪着头,脸上那些黄铜面具在黑暗中反射着幽冷的光。
“在这个展厅里,我的职责,是负责……”
他伸出一根扭曲得如同枯枝、指甲缝里塞满黑色污垢的手指,指向了那两个正在痛苦抽搐、如同烂泥般的魂体。
然后,他做了一个缓慢而清晰的……“缝合”的动作。指尖划过空气,仿佛有无形的针线在穿梭。
“……将那些‘不听话’的‘废品’,重新拼接成……好看的‘样子’。”
他的声音拖长,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期待感。
“毕竟,再丑陋的废料,只要缝得够巧妙,也能成为……有趣的展品,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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