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挺好的。”
“随安……都走了,你以后还是要结婚的,再过段时间,也考虑考虑别人。”
姜致柔叹气:“我这些事你们就别操心了,我自己知道。”
父母偷偷交换个眼神,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吃完饭,他们本来想叫她留家里住一晚。
鬼使神差的,姜致柔站起身说:“我的花还没浇水。”
他们都知道养花是她最大的爱好,便也没再留她,放她回家了。
走的时候,姜致柔有那么些心虚,父母如果知道……现在她家里住着的不止那些花,还有个活生生的大男人。
而且这男人还是他们挺看不顺眼的谢随舟。
还不知道会发生怎样鸡飞狗跳的场面。
只是还没发生的事情,姜致柔也懒得去操心,迅速将这些担忧甩出了脑袋。
到家,进门之前她不知道谢随舟有没有回来,但进去后,立即看见了客厅沙发上半躺着的男人。
客厅里只开着落地灯。
他一只胳膊搭在眼皮上,像是睡着了。
姜致柔突然就想到了草原上打盹的狮子,没有直面的攻击性,恍惚间会感受不到丝毫的危险。
可惜,那不过是片刻的假象。
姜致柔关门的动作很轻,走过去,从她这个角度看,他那双腿简直长得过分。
正在犹豫要不要叫醒他,谢随舟嗓子里发出闷哼声,放下手臂,缓慢睁眼。
他皱皱眉头,手腕撑着沙发站起来,沉黑眼眸里有着平日里鲜见的混沌迷茫,似乎还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她。
姜致柔干脆站着不动。
他还是没发现她已经回来了,动作迟缓,慢吞吞往阳台走。
谢随舟顺手拿过花架旁的水壶,开始帮她浇花。
那才是他
每浇一盆,谢随舟就会用略带嘶哑的声线对着这盆花说话:“你长得最好,以后你就是这儿的老大了,好好照顾它们啊,要是有谁生病了,我就拿你是问。”
姜致柔看着那盆毫无反应的月季,嘴角抽了下。
“还有你,怎么整天耷拉着脑袋,是有什么不满意?”
姜致柔:“……”
那是盆没有成熟的向日葵,太阳升起以后它才会抬头。
谢随舟还在继续碎碎念。
姜致柔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画面。
她甚至屏住了呼吸。
很快,谢随舟似乎觉得水已经浇差不多了,将水壶放下,再转回来时,身形晃了晃。
她赶紧往前一步:“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