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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双穿对峙道不同(第2页)

不等明兰开口辩解,她便步步紧逼,抛出了那个最尖锐、最戳心的问题,字字如惊雷炸响:“蓉姐儿身份尴尬,拖延婚期让您与顾侯烦忧。可夫人您贵为顾侯正室,执掌中馈,名分尊贵无匹——您明明有一个最简单、最名正言顺的办法,能一劳永逸地抬升她的身份,让她往后婚嫁之路顺畅无阻,您为什么从不考虑,将蓉姐儿记在自己名下,让她成为名正言顺的顾侯嫡女?”

“轰”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明兰心头炸开。她的瞳孔骤然收缩,脸色瞬间褪去血色,向来稳如泰山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团扇扇骨几乎要被她捏碎,指节泛白得吓人。不远处的小桃更是惊得浑身一僵,倒抽一口凉气,下意识地看向自家姑娘,满眼都是难以置信的恐慌——这等话,竟是一个七岁孩童敢说出口的?

林苏没有给明兰任何缓冲的机会,目光锐利如刀,直直剖开她精心包裹的伪装:“您在担心什么?担心一个‘嫡女’的名分,会分走您亲生子女的宠爱与家产?还是怕她身份抬高后,羽翼渐丰,将来不再易受您掌控?亦或是……”她顿了顿,语气里添了几分洞穿人心的冷静,“您内心深处,从未真正接纳过这个继女,所谓的‘为难’与‘疼爱’,不过是您维持贤良名声、平衡顾侯愧疚心理的一种手段?”

“您选了一条对自己最‘安全’、对亲生子女最‘有利’,也对您而言最‘便捷’的路。”林苏的声音平缓,却字字诛心,“牺牲娴姐儿的完美婚嫁流程,用一场仓促的婚事掩盖蓉姐儿的年龄尴尬,既保全了顾侯府的体面,又维持了您‘贤德继母’的美名。可您有没有想过,娴姐儿本可风风光光出嫁,却要带着仓促的遗憾;蓉姐儿依旧顶着‘侯府庶女’的尴尬身份,将来还要在流言蜚语中艰难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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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明兰煞白的脸,眼中没有半分胜利的得意,只有一种深沉的悲哀与不解:“您口口声声劝我‘随遇而安’,莫要‘离经叛道’。可您这‘安’,是建立在牺牲他人、粉饰太平基础上的‘安’。您用实际行动,一次次巩固着这套您看似融入、实则或许也内心鄙夷的规则——您一边抱怨世道对女子苛刻,一边又用这套规则去牺牲更弱小的女子,来成全自己的安稳。”

“您问我为什么不能随遇而安?”林苏向前逼近半步,小小的身影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因为我做不到像您这样,明明手握改变的权力,明明有能力让事情变得更好,却为了自身的‘安稳’,选择了一条看似聪明、实则冷漠的路。您的‘安稳’,是用两个女孩儿的委屈与未来换来的,这样的‘安’,代价太大了。”

林苏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身影被阳光拉得纤细而坚定。

良久,明兰才颤抖着抬手,用绣帕拭去泪痕,帕子掠过脸颊时,能感觉到皮肤的干涩与滚烫。她的声音带着未散的沙哑和深入骨髓的疲惫,试图重新构筑起最后的防御:“你……你根本不明白……这世上的身不由己,从来不是你一个孩子能懂的。”

“我确实不完全了解你,”林苏打断了她,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但我听过你的故事。从你如何在盛家后院步步为营、小心翼翼生存,如何殚精竭虑打理侯府中馈、平衡各方势力,如何与顾廷烨从相敬如宾到彼此托付……桩桩件件,京中稍有门路的人家,都略有耳闻。”

她的目光骤然变得锐利,像一把精细的刻刀,细细审视着明兰的神色:“你行事之周密,算计之深沉,对封建规则运用之娴熟老辣,甚至过了大多数土生土长的古人。我一度怀疑,你前世是不是就生活在某个等级森严、压抑至极的朝代,比如……规矩繁琐到骨子里的清代?”

明兰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指尖猛地攥紧了手中的绣帕,帕角的丝线被她捏得皱。这个细节,没能逃过林苏的眼睛。

林苏话锋一转,语气中带上了一丝探究与了然的玩味:“但是,你名下那些新式店铺里的东西——各种各样的玩偶、精准的记账法、甚至是那些注重效率的管理章程,还有你偶尔流露出的、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逻辑思维和数字敏感……这些细节告诉我,你和我一样,应该也是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经历过九年义务教育、见识过互联网浪潮的一代。”

她向前迈出一小步,小小的身影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目光灼灼地盯着明兰,问出了那个盘旋在她心头许久的问题,字字清晰:“所以,我真的很想知道。”

“你生前的职业,到底是什么?”

是什么样的人生经历,能塑造出这样一个矛盾的灵魂——拥有现代的知识与视野,却比古人更精通宅斗权术;一边用前的理念经营产业、积累财富,一边却又在思想上如此彻底地融入甚至维护着这腐朽的封建秩序?

林苏的问题,像一根最锋利的针,精准地刺破了明兰最后的伪装。她仿佛看到眼前这个小女孩的目光,穿透了自己身上象征身份的月白绣兰褙子,穿透了“顾侯夫人”的尊贵头衔,穿透了“盛明兰”这层坚硬的皮囊,直直射向那个躲在灵魂最深处、穿着干练职业套装、在办公室里熬夜加班、在法庭上里规矩严谨埋头记录的模糊身影。

明兰的脸色瞬间变幻不定,震惊、戒备、羞赧,还有一丝被触及最核心秘密的恐慌,交织在她苍白的脸上。她张了张嘴,那个熟悉的、属于另一个世界的职称——“法院书记员”——在舌尖滚动,几乎要脱口而出,却又被她硬生生咽了回去,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闷得疼。

她猛地别开脸,避开了林苏那过于透彻的目光,胸口剧烈起伏着,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说出那个身份,就等于彻底承认了“盛明兰”这二十余年的生活,是一场多么深刻的自我异化——她把职场上的权谋算计,用在了宅斗与家族平衡上;把对效率与结果的追求,变成了对安稳与体面的执念;把曾经引以为傲的专业能力,变成了依附这个时代规则的生存工具。

看着她这副欲言又止、狼狈不堪的模样,林苏心中已然有了几分猜测。她没有再逼问,只是轻轻叹了口气,那声叹息里,有理解,有惋惜,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无奈。

明兰颓然瘫坐在美人靠上,背脊佝偻,往日里挺得笔直的肩背此刻满是无法承受的沉重。林苏那句关于“生前职业”的猜测,如同一记重锤,砸碎了她三十余年精心维系的平静,灵魂深处那个被压抑的现代魂魄正剧烈挣扎,让她头晕目眩,连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疼。

林苏没有靠近,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只那双清亮的眼眸,盛着深沉到近乎残酷的悲悯,声音像山间冰冷的溪流,不带一丝波澜,却字字清晰地传入明兰耳中:“还有,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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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自己活成了盛明兰,活成了顾侯夫人。你用这个时代的三从四德、家族规矩把自己包裹得密不透风,你说这是随遇而安,是生存的智慧。”

林苏的声音略微停顿,风掠过池面,带来荷香与水汽,却吹不散她话语里的锋利。下一刻,一连串如同淬毒匕般的质问接连抛出,每一个字都精准地刺向明兰心底最深处,刺向那些被层层时光、麻木与伪装封印起来的柔软与痛楚:“可是,你难道就从不担心,你在那个世界的爸爸妈妈,他们过得好吗?”

“失去你,他们是怎样的肝肠寸断?是不是在你失踪的最初,疯了一样地报警、寻人,走遍你去过的每一个地方,逢人就打听你的消息?年复一年,春去秋来,他们如何熬过没有你的春节、中秋?看着别人家阖家团圆,他们是不是只能对着你的照片默默垂泪,一遍遍抚摸你留下的旧物,盼着那个永远不会到来的归期?”

“你会不会偶尔想起,妈妈做的红烧肉总是带着恰到好处的甜,爸爸戴老花镜看报纸时,会习惯性地皱起眉头?他们是不是已经老了,鬓角添了更多白,腰也弯了,却还在固执地守着那个有你的家,等着一个渺茫的希望?”

“噗通”一声,明兰的手指猛地抠住了身下的木质栏杆,指甲深陷进木纹里,几乎要折断,指腹传来尖锐的疼,却远不及心口那瞬间炸开的剧痛。父母……那两个在记忆中已然有些模糊的容颜,此刻却骤然清晰——妈妈眼角的细纹,爸爸宽厚的手掌,还有他们喊自己名字时温柔的语调,像一把钝刀,在她心上反复切割。

林苏没有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质问如同密集的箭雨,步步紧逼,不给她丝毫躲闪的余地:“你难道,就一点都不想念那个一机在手,可知天下事的世界?不想念深夜里刷着手机,看那些光怪陆离、承载着无数故事和想象的影视剧?不想念和闺蜜视频通话,从天南地北聊到深夜的肆意?不想念几个时辰便能跨越山海,日行千里的飞机高铁,想念那种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的自由?”

“你难道,就真的习惯了这层层叠叠、束缚行动的衣裙?习惯了梳着复杂的髻,戴着沉重的珠钗,连转身都要小心翼翼?真的甘心永远被困在后宅这一方天地,出门必须帷帽遮面,连呼吸一口自由的空气都要受规矩约束?真的能忍受一辈子只能围着丈夫、子女、家事打转,失去了自己的人生和梦想?”

最后,林苏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愤怒的质问,如同惊雷般砸在明兰的心上:“你难道,就真的认同了这该死的、把人分为三六九等的封建等级?真的忘记了我们曾经生活在那个——或许并不完美,但至少在法律和理念上倡导‘人人平等’的社会吗?!忘记了我们曾经可以凭着自己的努力去争取想要的生活,而不是靠着依附男人、算计宅斗来换取生存的空间?!”

“你真的……一点都不想念吗?!”

“别说了!!!”

明兰猛地抬起头,出一声近乎尖叫的嘶哑呐喊。她用绣帕胡乱擦拭着额头,试图找回一丝镇定,可通红的眼眶、泛肿的鼻尖,还有那破碎不稳的气息,都将她此刻的愤怒暴露无遗。

林苏停了停,声音依旧平静,却褪去了先前的悲悯与质问,换上了一种近乎冷酷的审视。目光如同最精细的探针,细细扫过明兰因愤怒而略显狼狈,却依旧难掩清丽精致的面容——眉如远山含黛,眼似秋水横波,纵然泪痕未干,那份经过岁月沉淀的温婉风华,依旧夺目。

“侯府夫人,”林苏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意味不明的弧度,“你说我离经叛道,说我不知安分,劝我收敛锋芒以求自保。可是,你呢?”

她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明兰身上那件湖蓝色缂丝长裙上。裙摆因方才的挣扎而略显褶皱,却丝毫不影响其精致——缂丝工艺繁复,每一寸经纬都织着暗纹缠枝莲,领口袖口滚着银线镶边,用料上乘,绣工精湛,将她纤细的身段衬托得愈窈窕。“从我入盛府这段时日,不过短短几日,你已经换了三套衣服。每一套都价值不菲,剪裁得体,将你这副皮囊衬托得……嗯,我见犹怜,颇有风姿。”

林苏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像一根细针轻轻划过皮肤:“看来,你很喜欢你现在这副‘盛明兰’的皮囊。也是,看你这通身的气派和不俗的品味,想来穿越之前,不如现在这般……年轻貌美,备受尊崇吧?”

这话精准地刺中了某种被明兰刻意隐藏的隐秘虚荣。她穿越前不过是个为生活奔波的普通人,朝九晚五,熬夜加班,哪有这般锦衣玉食、众星捧月的待遇?更别提这具年轻鲜活、保养得宜的躯体,是多少现代人梦寐以求的奢望。明兰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指尖下意识地攥紧了裙摆。

林苏没有停顿,目光又落在明兰间那支点翠嵌珍珠的步摇上。点翠色泽明艳,珍珠圆润饱满,随着她细微的动作轻轻摇曳,流光溢彩。“还有,我注意到,你似乎更喜欢这些精巧的珠宝、点翠、玉石,胜过那些沉甸甸、明晃晃的金器。”她慢条斯理地说道,“这份越纯粹财富炫耀的审美,倒确实带着点现代小资的调调,或者说……是某种深入骨髓的,对‘精致生活’的执着与贪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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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前迈出一步,小小的身影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逼近明兰。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如刀,语气也陡然尖锐起来,字字诛心:

“你享受着这具年轻美丽的皮囊,享受着顾侯夫人的尊荣与华服美饰,享受着下人簇拥、呼来喝去的体面。你骨子里那份现代人对‘美’、对‘精致生活’、对‘物质优越’的追求和喜悦,一点都没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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