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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方藏尺素寄平安(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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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苏的话,像一把锋利的钥匙,瞬间打开了墨兰记忆的闸门。她想起盛纮在林噙霜和王氏的争斗中,永远是和稀泥的态度,要么被林噙霜的眼泪牵着鼻子走,偏袒纵容;要么在王氏闹起来时,为了维护自己的“贤名”而简单压制,何曾真正公正地厘清过是非,解决过问题?又想起丈夫梁晗,在后宅妻妾纷争中,总是一副漠然置之的态度,偏听偏信宠妾的谗言,对她的委屈视而不见,让她在侯府步步维艰。可不是吗?正是因为这些男人的“不作为”,才让后宅的倾轧与内耗永无宁日,让无数女人在这方寸之地耗尽一生!

“你说得对。”墨兰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眼底的迷茫与犹豫尽数褪去,重新变得坚定而沉稳,“那就等中秋过后,再看时机。眼下,我们先顾好桑园的账目,还有宁儿的入宫预备。”

林苏放下锄头,便直言要害:“母亲,桑园如今人多事杂,秋江姨娘虽忠心,终究不懂地里活计与外头人情,容易被庄头联合底下人蒙骗。就说这桑苗价格,上月还是三文一株,如今突然涨到五文,偏生没写清品种与规格,分明是想浑水摸鱼。长此以往,恐生贪腐弊端。”

墨兰指尖揉着眉心叹气:“我也正为此事愁。可秋江是我从盛家带来的老人,知根知底,若不用她,一时也寻不到更妥帖放心的人。”

林苏早有成算,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条理清晰地建议:“不如将秋江姨娘调派去管南城的胭脂铺——那是妇人熟悉的营生,进货、记账、待客,秋江姨娘定能胜任。桑园这边,我们需要一个懂农事、善应酬的管事。”

墨兰沉吟片刻,觉得此计可行,却仍有顾虑:“调走秋江容易,可新管事从何处寻?外头聘来的人,底细不明,终究难放心。”她自小在内宅倾轧中长大,深知用人不当的后果,轻则损财,重则泄露产业机密。

林苏却道:“眼下也无更好的法子,总不能因噎废食。我们可暂留原庄头,他熟悉本地水土与庄户情况,能保桑园运转不脱节。但母亲需亲自拟定明晰章程,比如采买需双人核对、教习费收取需开三联单据、每月底盘点存货,我再从旁帮您核对关键数据——比如桑苗存活率、蚕茧产量与售价是否匹配。待日后寻到可靠人选,再行更换。总比现在这样账目混乱、任人摆布强。”

墨兰望着女儿清亮的眼眸,心中豁然开朗。管理偌大产业,终究不能全凭个人信任,需有制度约束才行。她点了点头:“你说得对,就按你说的办。明日我便拟好章程,调秋江去胭脂铺,桑园这边,我每月亲自去核查两次账目。”

解决了桑园的人事难题,墨兰的心思又转到了即将入宫的宁姐儿身上。她拉着林苏在廊下坐下,脸上露出几分属于母亲的狡黠慈爱:“曦曦,我想着给你大姐姐备几件厚实夹衣。宫里虽有份例衣裳,可绫罗绸缎看着光鲜,终究不如自家做的絮了新棉的贴心。”

她指尖抚过光滑的缎面,压低声音道:“我打算在夹衣夹层里,用金线密密绣上‘福禄寿’的吉祥花样,再把些小巧的金珠、碎宝石缀在花纹缝隙里。这样既不显眼,万一宫里有什么打点不及的急用时,拆开一两颗应应急,也能顶大用。”

这心思可谓缜密周全,既顾全了宫廷体面,又暗藏了实际保障,林苏听得眼前一亮:“母亲想得真周到,大姐姐带着这样的衣裳入宫,也能多几分底气。”

墨兰看着女儿赞许的模样,眼中笑意更浓,语气带着点不容拒绝的促狭:“不过单我一人绣太慢,也容易惹眼。我打算让你、婉儿、闹闹姐妹三个轮流帮忙。一来人多做得快,二来也是你们姐妹间的一份心意,往后你大姐姐在宫里,想起这些衣裳,也能念着家里的好。”

林苏脸上的赞许瞬间凝固,她指着自己的鼻子,瞪圆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确认:“我?母亲您忘了我的绣工?缝个扣子都歪歪扭扭,让我往这上好的软缎上缀金珠宝石?这不是暴殄天物嘛!”

墨兰却笑得眉眼弯弯,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正是要借着这个机会练练手!女儿家针黹女红是立身根本,你整日里不是在园子里弄土,就是对着账本算账,也该静静心了。就这么定了,回头我让人把料子、金线和金珠送过去,你先从绣简单的‘福’字轮廓开始。”

她说完,看着小女儿一脸“天要亡我”的郁闷表情,忍不住噗嗤一笑,连日来打理产业的疲惫一扫而空,竟哼着不知名的扬州小曲,步履轻快地去了。

林苏望着母亲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自己那双拿惯了锄头和算盘的手,哀嚎一声瘫坐在榻上。这穿越的人生果然处处是“惊喜”——前阵子还是规划桑园的技术顾问,如今又要变身宫廷奢侈品刺绣女工,真是应了那句“技多不压身”,就是这“身”有点顶不住啊!

夜色渐浓,庭院里的菊花落了一地,暗香浮动。娴姐儿斜倚在榻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锦缎床幔,眉间拢着一层淡淡的愁绪。宁姐儿即将入宫的消息像一块石头,压在她心头,既有替妹妹得此机遇的欣慰,更多的却是对深宫险恶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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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哥儿放下手中的书卷,见妻子神色郁郁,便搁了灯盏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温声问道:“还在想宁姐儿的事?”

娴姐儿抬眸,眼中满是思量:“是啊。官人你说,宁姐儿此番入宫,我们该给她备些什么才好?宫里规矩大如天,吃穿用度皆有定例,多带了怕是累赘,还容易招人眼目;可带少了,又怕她在里头受委屈,遇事没个傍身的东西。”

锦哥儿沉吟片刻,指尖轻轻叩着榻沿:“宫里不比外头,金银之物虽能用来打点,但携带数额皆有宫规限制,带多了反而扎眼,徒增是非。再者,宁姐儿初入宫闱,位份不高,骤然带许多贵重之物,难免引人嫉妒,反倒不美。”

娴姐儿点点头,深以为然:“这我也知道,钱虽是最通用的,却也是最受限制的。我琢磨着,总得备些既实用又不惹眼的东西才好。”她凝神思索,宫中人情往来繁杂,银钱打点固然少不了,但初入宫的姑娘,最要紧的是能平安度日,少生事端。

锦哥儿略一思忖,提出个建议:“要不……备些常用的丸药?比如风寒药、安神丸之类的。宫中太医虽医术高明,但若是有个头疼脑热的小毛病,一时请不来,或是底下人偷懒拖延,自己有药也能应应急,免得小病拖成大病。”

娴姐儿却轻轻摇了摇头,眼底闪过一丝顾虑:“丸药怕是更进不去。你忘了宫廷禁地的规矩?入口之物,查检最是严格。来历不明的药材,别说送到宁姐儿手里,怕是刚进宫门就被没收了,反而容易惹来‘私藏禁药’的嫌疑,给她招来祸事。”

她话音一顿,目光落在窗外皎洁的月光上,脑中忽然灵光一闪,眼中瞬间亮起一抹亮光:“有了!不带成药,我们带药方!”

她猛地坐直身子,语气也变得轻快起来,带着难掩的欣喜:“前些年父亲身子不大爽利,母亲为了精心伺候,特意钻研了一阵子医理,还四处向名医请教,手里积攒了不少验方、食补方子。像治疗风寒初起、脾胃不和、安神静心这类常见小毛病的方子,她那里定然有不少,而且都是经过父亲亲身验证、稳妥有效的,绝无半分风险。”

娴姐儿越说越觉得此法可行,语也快了些:“药方不比丸药,不过是几张薄薄的纸,折叠起来藏在衣襟里,轻便得很,也绝不惹眼。宁姐儿带在身边,万一自己或是同屋的姐妹有个不适,既可以按方请太医斟酌着抓药,省去许多麻烦;若是想日常调理身子,也能让可信的宫女按着食补方子,用寻常食材做些药膳,既贴心又安全。这可比带什么金银珠玉都实在多了!”

锦哥儿听了,眼中也露出赞许之色,伸手握住妻子的手:“还是娘子想得周到。如此一来,既不犯宫规,又能解燃眉之急,还能体现我们的心意,确是份再好不过的礼物。那你明日便去信给岳母大人,不你亲自去向岳母大人讨要些稳妥的方子来,最好再让她标注清楚用法用量和忌讳,免得宁姐儿用错了。”

娴姐儿心下一块石头落了地,脸上终于露出了释然的笑容。她靠在锦哥儿肩头,望着案头跳动的烛火,心中满是暖意。点点星光,映照得室内一片温馨。娴姐儿已经开始盘算着,明日不仅要亲自去看母亲,还要亲自挑选上好的宣纸,将方子工工整整地抄录下来,再用细密的丝线缝在一个小巧的锦囊里,让宁姐儿贴身带着,也好时时安心。

娴姐儿携着与锦哥儿商定的主意登门,将想法细细说与母亲邵氏听。邵氏闻言,连连点头,眼角眉梢都透着赞许:“你们这主意想得周到,比那些金银珠玉、绫罗绸缎强上百倍。宫里头的日子,看着光鲜,实则步步要精细,备些实用的方子,才是真能帮到宁姐儿的正理。”

说罢,她起身快步走向内室,不多时便抱出一个半旧的樟木盒子。盒子边角磨得有些光滑,看得出是常年使用的旧物,黄铜搭扣擦得锃亮。邵氏将盒子轻轻放在榻边的小几上,指尖摩挲着搭扣,像是在触碰一段尘封的时光。打开盒盖,一股淡淡的樟香混杂着墨香扑面而来,里面整整齐齐叠放着一沓沓泛黄的纸张,有蝇头小楷,有略显潦草的大夫手书,墨迹深浅不一,皆是这些年她为伺候顾廷煜身体,四处寻访名医、登门求教搜集来的药方,还有自己摸索着整理的食补方子。

邵氏拉过一张小凳坐下,就着窗棂透进来的明亮天光,一份份仔细翻找起来。她的手指有些粗糙,带着常年操持家务的薄茧,却在翻动纸张时格外轻柔,生怕弄坏了这些精心留存的宝贝。“这个好,”她抽出一张纸,上面写着“风寒初起方”,“治偶感风寒、鼻塞流涕的,方子平和,都是常见药材,见效快还不伤脾胃,宁姐儿初入宫,乍然换了环境,难免受些风寒。”

她又翻出一张,眉头微微舒展:“这个是安神助眠的,用的是酸枣仁、柏子仁这些温和的药材,宫里规矩多,人心杂,她一个小姑娘,夜里怕是难安睡,这个正好用得上。”再往下翻,她顿了顿,拿起一张食补方:“还有这个,健脾开胃的,初到陌生地界,饮食不惯是常事,用山药、芡实这些煮粥煲汤,清淡滋补,还不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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