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单卖这种子的农户真是少之又少,基本都是自家产的粮食留两成来年种,少有再去采买别家种子的。
这好事竟然让她碰上了,可不能错过了。
“老人家,您这种子是怎么卖的。”
“一斗o文钱,夫人要多少?”
“老人家,您看着也就两斗,家中可有多余的?”
老人嘴角一咧,欣喜不已。
这可是来了大户了,能顶两三日的买卖了,自然连忙点头道:
“有的,家中还有十斗,夫人是要……?”
安佩兰想了想,这年头,一两白银相当于一千个文钱,就是一贯。这十斗都要了也不过一两多银钱,就是这路程上……。
想了想接下来的路程,估计再也找不到卖种子的农户了,一咬牙便说道:
“老人家,您都取来吧,这是定钱,我们走不开,便不同你去家了,劳烦您晌午到城门口等我们,我们在那等您,然后付上尾款,您看这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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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安佩兰取出一两银钱递给老农。
老农接过来乐不可支道:
“哎呦,这您看,这么多定钱,不用不用,这两斗您先拿着,给我o文钱就好,剩下的您捎回去,等晌午我送到城门口再拿剩下的铜钱。”
说完,老农就要数出铜钱来。
安佩兰拦住了他:
“老人家,真不用,我夫家姓白,您称我白夫人就好,这些是我的定钱,我是信任您老人家的,就这样订了,先把这两斗小麦装车吧,我们还要再寻摸些物什呢。”
说完安佩兰就让白季青和白长宇抬着两斗小麦装在牛车上。
老人家也不再推脱了,收拾了收拾便匆匆赶回家了,毕竟路程不近,要想晌午赶回来,必须赶点时辰了。
安佩兰继续往前寻摸着。
梁氏跟在身后,看着些衣裳布料的都稀罕不已,左看看右摸摸的,终于忍不住对安佩兰说道:
“娘,咱买些衣裳布料吧,到了凉州估计这种料子就再也买不到了。”
安佩兰看着那些锦绣绸缎,叹了口气,语气带些凌厉:
“老二家的,你还是没弄清咱现在的身份,流放流放,你以为让你去游玩的嘛!且不说银钱够不够,就那花里胡哨的颜色,你是嫌我们活的时间长了是吧!”
梁氏被说的脸色涨红,一声不吭的放下了手中的绸缎。
简氏也喜欢这些料子,毕竟谁家女儿不喜欢彩色的衣裳呢。
他们现在这一身素衣,且不说好多日没有换洗都有些臭了,样式也是最简单的农家衣,她也不稀罕。
只是她心中也明白,一旦光鲜亮丽的出现在凉州,那官家那里绝对就又多了本参白家的奏折,那么他们剩下的这些人,估计就是斩立决的下场了。
她上前轻轻安慰着梁氏:
“嫣然,嫂子知道你年纪还小,有些事情还不太知道,咱这个说是流放,实际上就是官家的考虑期罢了,咱爹这是吐血而亡了,如果现在还活着,咱的下场绝不是我家能担得了保人像现在这样自去流放地,而是脖子上带着镣铐押解去凉州了,那样咱路上会有啥下场你想不到么?我们现在需要谨慎行事,万事不可张扬。”
梁氏听着妯娌的轻言细语,但是后背凉飕飕的,猛的反应过来,
是公爹的死亡换来的他们的活路,而白家还有两个成年男子呢,如果官家知道这俩个男丁竟然悠闲自在的活着,那他们的下场绝不可能善终,他们如果死了,那么孩子们的下场会是什么。
梁氏不敢想下去,一身冷汗冒了出来。
“我明白了,娘,我懂了,再也不敢了。”
看着梁氏眼中的恐惧,安佩兰明白自己这个小儿媳终于开窍了,语气便软了下来:
“娘知道,确实委屈了你们,可是咱时日毕竟还长着呢,知远和时泽这边还有可能翻身,只要他们能成才,你后头少不了这些个绫罗绸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