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是个美好的词,让拥有过的人每每提及,都回味无穷。
有时甚至不局限于年龄,或早或晚,它来的无声无息。
当事人往往在经历过后,才猛然醒悟。
啊!那是我的青春……
云澈从不觉得自己有青春,也不向往青春,他记得自己中奖之前一直在计算欠了多少助学贷款,要怎么省吃俭用。
打架,逃课,早恋,辍学,早孕,流产这些跳脱字眼从不会在他的人生里出现。
中奖之后,疾病随之而来。
接着就是漫长的痛苦。
他都没来得及多了解了解那个叫青春的词,除了那些跳脱字眼,是否还有其他相关的美好。
山寨里热闹非凡,庆祝着劫获来的物资,庆祝着他们在流民大军的啃咬中脱险。
云澈把烧烫的石头用布垫子包起来塞进被窝里暖着,关好窗户,舒舒服服上了床。
这一天他都没出门,被陆鸣拿绳从外面系了门,说王婶不在,没人看着怕他出门受风。
陆鸣的真实想法他不知道,因为窗户没关,他真想出去,窗户也能翻出去。
所以也不像那些囚禁之类的风格。
许久没有一个人睡,又或者是外面太吵。
云澈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后来脑子里胡思乱想了很久,才迷迷糊糊睡着,还做起了梦。
梦里他看见有人成亲,忍不住过去看了一眼,结果被人拉去拜堂,稀里糊涂就送入洞房,盖头一掀,底下冒出陆鸣的脸,吓的他立刻就想跑。
陆鸣仍旧是那副委委屈屈的样子,红着眼眶看他,说他已经是他的人了,他要是走了,他就是死路一条。
然后……再然后……
云澈一咬牙就带着他去刚枪。
“嗯……!!!”
浓郁的酒香充斥鼻腔,身边人睡的正沉。
黑暗中,云澈睁开眼,有点尴尬。
大约是纯正的粮食酒的缘故,陆鸣身上的酒味并不难闻,没有酒精酵过后散出的那种令人作呕的臭。
可是他抱的太紧,云澈想去换条裤子。
纠结了一会儿,他还是挣扎着爬起来。
果不其然,吵醒了刚睡着不久的陆鸣:“怎么了?”
低沉且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手臂更加用力的圈住人,不舍得放开。
“我渴了,喝口水。”
踌躇这一会儿,云澈已经想好借口。
陆鸣轻嗯一声把人摁回被窝,还顺手拍了拍他的屁股,转过身半边身子下床,伸手去捞黑暗中的水壶,精准地摸到壶把,稳稳带回。
尽管意识不太清楚,昏沉沉的。
陆鸣依稀还记得媳妇病刚好,不能受寒,用半边被子把人裹着坐起来,水壶递到嘴边。
云澈:…………
只能象征性的喝了几口。
而后陆鸣也就着壶嘴灌了几口,放好水壶,重新抱着人睡下。
“算了,烘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