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是本能地朝旁侧猛跨一步,险险避开那只脚,身形微晃,终未跌倒。
此举显出来李铁柱意料。他怔了一瞬,面上挂不住,恼羞成怒:“妈的,还敢躲?!”抬手便欲掴来。
秦望下意识后退,背篓撞上后方岩石,出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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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在此时,林内传来刘七呼声:“铁柱哥!来!这边似有株‘凝露草’!”
凝露草乃一阶中品灵草,价值远非止血藤可比。李铁柱闻声,立时收手,狠瞪秦望一眼:
“算你走运!下回再敢闪躲,打断你的腿!走!”言罢,迫不及待领着王五赵六奔向刘七方向,再顾不得抢夺秦望那点止血藤。
秦望背靠岩石,心跳如鼓,惊出一身冷汗。他抚了抚脸颊,方才李铁柱抬手带来的掌风犹刮得肌肤生疼。
“方才……我躲开了?”他有些难以置信。李铁柱乃练气六层,纵是随意一绊,其其准亦非往昔自己能避。
是巧合?抑或……
他忆起昨日服下的野果,忆起今晨异常的恢复。一个模糊念头自心底升起,又被他迅压下。太过荒谬,几颗野果岂有此等效验?
他不敢滞留,忙背起背篓,沿原路快步下山。一路行来,他格外留意自身状态,不仅气力似增,步履亦轻快许多,行于崎岖山径竟如履平地。
甚而,听觉与视力仿佛也敏锐了些,能闻更远处雀鸟鸣啭,能观树叶更清晰的纹理。
这些变化细微却持续,再难仅以“恢复力佳”或“错觉”搪塞。
傍晚交卸任务时,管事弟子清点止血藤,略颔,于秦望身份木牌上划拨几点微薄贡献。
整个过程,秦望皆垂敛目,避免与任何人对视,尤恐李铁柱等人归来再寻衅。
幸而,直至他领到那份粗粝晚餐,李铁柱一众亦未现身。想来是那株凝露草令他们收获颇丰,暂无力理会他这微不足道的杂役。
啃着冷硬面馍,饮着寡淡菜汤,秦望坐于杂役院角落石阶,望天边那轮渐明的玉兔。
内门方向的霞光早已敛尽,唯有清冷月华洒落,为远山巍峨轮廓镀上朦胧边晕。
他回想日间避开李铁柱的那一幕,回想身体种种微妙变迁。一丝久违的希望,如同暗夜萤火,在他沉寂的心湖悄然点亮。
虽仍渺茫,虽前路依旧荆棘遍布,但……似乎真有什么,开始不同了。
他三两口用完食物,快步折回拥挤嘈杂的住处。无视同屋杂役的抱怨与鼾声,他如常于那方狭小铺位盘膝坐下。
五心朝天,意守丹田。
《导气功》那熟悉而晦涩的法诀于心间流淌。
当秦望开始导引周遭稀薄灵气入体时,他清晰地感知到,今夜灵气,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刻都更“驯顺”。
它们汇入经脉的度,虽仍缓滞,却少了许多旧日的阻塞。
而那缕于经脉中蜗行的真气,也似乎比昨夜更显凝实、活跃,尤以其中水属性气息为甚,携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柔韧,缓缓流转。
这一次,秦望确信,绝非错觉。
他闭合双眼,将全副心神沉入这微末的修行之中。
外界一切喧嚣仿佛皆已远去,唯剩体内那缕渐次茁壮的希望之火,于黑暗中默默燃烧。
他知晓,欲要真正改变命运,挣脱任人鱼肉的境地,唯有变得更强。而那外门小比,便是横亘于眼前的道关隘。
无论如何,他必须去试上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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