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看好的继位族长人选是恭王谢不疑。
谢不疑叛国南逃了。
第二人选是素来安静的明王,谢汝明。
被宸贵妃打包去三千界和亲了。
放眼望去,谢家这一代竟然再无人可以接任族长之位,何其可笑,又何其可悲啊。
谢汝成不知道谢殷疯疯癫癫在搞什么鬼,越过他先进了殿,站在密密麻麻的牌位前。
直到站在长长的供桌旁,才惊觉屋内的光线并不来源于那些长明灯。
在祖先牌位的最高处,谢氏元祖名字边上,用黄花梨架托着一枚成年男子拳头大小的明珠。
宝珠精光内蕴,令人心神宁静的乳白光晕一圈圈以其为中心荡开,让人可以清楚辨别牌位上的名号。
“这就是定海珠?”
谢汝成忍着左脚的酸疼,提气飞身想要去摘那枚珠子,却被一股柔和的推力轻轻挡下,弹回了原处。
谢殷此时才扶着墙根慢吞吞地走进屋。
“没经过请珠仪式,没有徐家女在场,定海珠是碰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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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请珠仪式?
谢汝成开口要问,谢殷却不想听他多说,咬破指尖将血滴在供桌中央的圆形玉盘内,又含含糊糊哼起了一段古怪小调。
这是谢汝成从不曾听过的语音,比起人声,更似虫鸣。
他还在猜测,就见刚刚只剩半口气的谢殷暴喝一声。
“快将心尖血滴到请命盘内!”
谢汝成没空细想,按照先前所说咬破指尖,以内力逼出心头血,滴到那盘内。
白玉盘上血痕蜿蜒,仿佛自有意志地扭动着,融合、分开、流转,又融合。
终于血痕爬出了一个“僖”字。
这就是谢家祖先赐给这个子孙的名号了。
有过为僖,小心畏忌曰僖(注)。
谢殷一脸果然如此,谢汝成却是勃然大怒。
“你是不是做手脚了?凭什么我得的会是僖字!”
不论是文德武功,他自认都是谢家的佼佼者,比之他识人不清、养大谢不疑那只白眼狼的父亲,强出不知道多少。
结果父亲得了“和”字,他却得了个不吉的“僖”,除了有心之人暗中做手脚,他根本想不到其他理由。
谢殷苦笑,指了指血迹渐渐淡去的玉盘。
“臣倒是希望有这种能耐,但陛下觉得臣有这样的本事?”
谢汝成低头,血迹已经完全被玉盘吸收,白润光亮如初,看不出半点痕迹了。
“好了,陛下自己进内室对先祖起誓吧。”
“内殿只有历代新帝才可入内。”
一听这话,谢汝成也顾不上计较赐字,连忙按下机关,进了内殿。
说是起誓密地,其实就是一间空空荡荡的屋子。
正中的地方,立着一块顶天立地的誓碑。
谢汝成走近去看,上面勒刻着三行誓词,分别是:
“徐谢两家永世为好,秦晋之盟绝不可负。”
“不得自相杀伤,不得欺凌族中鳏寡孤弱。”
“子孙有渝此誓者,天必殛之。(注)”
谢汝成念了第一个字,就卡住了。
这誓碑真的不是来搞他们家的吗?
这三行誓词,他爹和帝早就犯了个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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