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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恶霸初现(第1页)

第o章《恶霸初现》

张翁茶楼后院的诗会雅集,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随即被更大的喧嚣撕裂。湘云那句石破天惊的“抄袭”指控,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的不是涟漪,而是滔天巨浪。

“岂有此理!”一个山羊胡的老儒生率先拍案而起,气得胡须乱颤,指向湘云的手指抖得厉害,“黄口小儿,安敢血口喷人!《将进酒》这等绝世篇章,气吞山河,豪情万丈,乃谪仙人之气象!你这女娃,莫非是得了失心疯,敢说此诗是抄的?抄谁的?你说!”

“对!说清楚!”“污蔑先贤,其心可诛!”附和之声四起,方才还沉浸于诗境中的文士们,此刻脸上只剩下被冒犯的激愤与对“疯子”的鄙夷。一道道目光如同无形的鞭子,狠狠抽打在沛然和湘云身上,将他们钉在众目睽睽之下。

湘云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酒意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冰冷的恐惧。完了!她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怎么就脱口而出了呢?在这唐朝,李白的《将进酒》根本就是新鲜出炉、尚未广泛流传的“新作”!她下意识地攥紧了沛然的衣袖,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手臂。

沛然的心也沉到了谷底,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他强迫自己飞运转大脑,脸上却努力挤出一丝茫然和惊愕,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诸位先生息怒!息怒!我……我这妹子方才多饮了几杯薄酒,又听了这惊世好诗,一时心神激荡,胡言乱语!她……她不是那个意思!”他一边说,一边用力捏了捏湘云的手,示意她低头。

“对对对!”湘云猛地回过神,连忙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声音带着哭腔,“我……我喝糊涂了!是……是这诗太好了!好得……好得像早就该存在一样!我……我乱说的!先生们恕罪!恕罪!”她深深弯下腰去,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抖。这恐惧半真半假,更多的是后怕——差点就暴露了天大的秘密!

“哼!酒后失德,更显本性轻狂!”又一个清瘦的中年文士冷哼一声,语气刻薄,“如此盛会,竟让这等不知礼数、口出狂言之辈混入,实在有辱斯文!”他的目光扫过沛然和湘云身上虽已尽力模仿、但细节处仍显怪异的“唐装”,鄙夷之色更浓。

就在这千夫所指、群情汹汹,沛然和湘云几乎要被唾沫星子淹没的时刻,一个带着明显优越感和轻慢的年轻嗓音,不高不低,却异常清晰地压过了嘈杂:

“呵,张翁这茶楼,如今门槛是越低了么?什么阿猫阿狗、村野鄙夫都放进来,也敢污我荆楚文坛的清誉?”

这声音如同冰水浇头,瞬间让喧闹的院子安静了几分。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转向声音来源。

人群自分开一条道。只见一位约莫二十出头的年轻公子,在几个健仆的簇拥下,摇着柄洒金折扇,施施然踱步而来。他身着一袭宝蓝底暗云纹的蜀锦圆领袍,腰束玉带,悬着一块温润剔透、雕工繁复的羊脂白玉佩。面皮倒是白净,只是眉眼间那股毫不掩饰的倨傲与纨绔子弟的懒散油滑混合在一起,让人看着极不舒服。他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目光像打量什么碍眼的秽物般,在狼狈不堪的沛然和湘云身上来回扫视。

沛然心头警铃大作!这人来者不善!他下意识地将身体微微侧移,挡在湘云前面半身。湘云也感受到了那股不善的压迫感,悄悄抬眼打量,正好对上那公子哥儿居高临下、充满玩味和鄙夷的目光,吓得赶紧又低下头。

“崔公子!”“是博陵崔氏的明远公子!”周围响起几声低低的惊呼和带着敬畏的问候。方才还怒不可遏的几位文士,此刻也收敛了气势,甚至有人微微躬身致意。博陵崔氏!五姓七望之一!沛然脑中警钟轰鸣,这个姓氏在唐代意味着什么,他太清楚了——顶级的门阀,真正的庞然大物!怎么会惹上这种人?

崔明远对旁人的恭敬问候置若罔闻,他的注意力全在沛然和湘云身上。他踱到两人面前三步远站定,折扇“啪”地一收,用扇骨虚虚点了点沛然,语气懒洋洋却字字带刺:

“啧啧,瞧瞧,这都什么腌臜行头?一股子穷酸气混着市井的馊味儿,也敢登这雅集之堂?”他嗤笑一声,扇骨又指向湘云,“还有这小娘子,模样倒还周正,可惜,一张嘴就露了底,粗鄙不堪,不知所谓。方才那‘抄袭’二字,叫得可真是响亮啊?怎么,是你们自己写了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被人抄了去,还是…眼红谪仙人的才名,想攀扯点关系?”

刻薄的话语如同淬毒的细针,精准地扎向沛然和湘云最敏感的自尊和处境。沛然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拳头在袖中瞬间攥紧,指节白。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身后湘云的身体因愤怒而绷紧。羞辱!赤裸裸的羞辱!这崔明远根本不是为了什么“文坛清誉”,他就是在享受践踏他人、彰显自己高高在上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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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然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怒火。不能硬顶!绝不能!他们现在就是无根浮萍,得罪这种门阀子弟,无异于自寻死路!他再次深深弯腰,姿态放得极低,声音带着刻意的惶恐和卑微:“崔公子息怒!公子教训得是!是我兄妹二人见识浅薄,不懂规矩,酒后失言,冲撞了诸位先生,更污了公子清听!万望公子大人大量,饶恕我们无心之失!”

他一边说,一边用眼神死死压住几乎要跳起来的湘云。湘云死死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才强忍着没有出声反驳。她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胸腔里憋闷得快要炸开。

崔明远对沛然的“识相”似乎很满意,又似乎有些无趣。他轻蔑地哼了一声,折扇在掌心敲了敲:“无心之失?我看是本性如此!滚吧,莫要在此碍眼,污了这满院的诗酒墨香。”

就在沛然如蒙大赦,准备拉着湘云立刻离开这是非之地时,崔明远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沛然的胸口。那里,衣襟微微敞开了一线,露出两人在黄鹤楼算命摊买的、那枚粗糙的仿古玉珏一角。玉珏本身毫不起眼,但崔明远那双被骄纵和猎奇养刁了的眼睛,却猛地一凝!他出身顶级门阀,见识过无数奇珍异宝,虽然那玉珏材质低劣,但上面隐约勾勒出的、极其古老陌生的奇异纹路,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韵味,与他所知的任何朝代的图样都截然不同!

“慢着!”崔明远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沛然和湘云的心猛地一沉,僵在原地。

崔明远用扇骨直指沛然胸口,眼神变得锐利而充满探究,语气也带上了一丝不容拒绝的贪婪:“你怀里,那是什么玩意儿?拿出来瞧瞧。”

沛然浑身汗毛倒竖!糟了!他怎么注意到这个了?这玉珏是他们穿越的关键,更是他们最大的秘密和回家的希望!绝不能落在外人手里,尤其不能落在这个一看就不好相与的纨绔手里!

“公……公子说笑了,”沛然下意识地捂住胸口,声音干涩,“不过是在下家乡带来的一个粗陋护身符,不值一哂,恐污了公子慧眼……”

“本公子让你拿出来!”崔明远的声音冷了下来,带着明显的不耐烦。他身后的两个健仆立刻上前一步,眼神不善地盯住沛然,手已按在了腰间的棍棒上。无形的压力瞬间笼罩过来。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方才还议论纷纷的文士们此刻噤若寒蝉,无人敢出声。张翁在一旁急得满头大汗,想上前打圆场,却被崔明远一个冰冷的眼神盯在原地。

沛然额角渗出冷汗,大脑疯狂运转。硬抗?对方人多势众,背景通天,他们毫无胜算。交出玉珏?绝不可能!怎么办?怎么办?

就在这剑拔弩张、千钧一之际,沛然的目光无意间扫过院子上方的天空。几片浓厚的、边缘泛着铁灰色的云层正以一种不祥的度从西边压来,遮蔽了午后的阳光。空气变得异常闷热粘稠,一丝风也没有,连蝉鸣都消失了。一种暴雨将至的窒息感弥漫开来。

一个大胆、近乎疯狂的主意瞬间攫住了他!赌一把!赌这唐朝的天气变化规律和他所知的现代气象知识还有共通之处!赌这场雨!

他猛地挺直了腰背,脸上那份刻意装出的卑微惶恐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孤注一掷的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奇异的笃定。他直视崔明远探究而贪婪的眼睛,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骤然安静的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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