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是最特别的存在,我不会抛下你。”
苏弦的鼻子一阵酸涩,她用力地抱住林致远,躲在他坚实的怀抱里,拼命地压住涌上眼眶的泪意。
她演过很多角色,听过那麽多台词,可是都比不上刚才这句话,那麽简单却那麽动听。飞机的引擎声在耳边轰鸣,苏弦觉得有些发晕,也许是幸福得发晕。
“还有,那天我有句话是故意气你的。”
“哪句?”
苏弦轻咳一声,“拍裸戏的机会其实很少很少的。”
“嗯,我知道。”
“还有,我已经拍完那部电影的戏份了,这次没有听你的话。”
“这是我的错,小弦。是我还不够尊重你,所以不相信你的选择,还想要干涉你的决定。我会改。”林致远搂紧她继续说:“不过以後有什麽事情不要再藏在心里,一定要告诉我好吗?”
“好。”
苏弦和林致远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从她拍电影的趣事,聊到他圣诞节做了些什麽,再聊到她刚才差点就赶不上他的飞机。
聊着聊着,苏弦困得闭上了眼睛,直到被林致远轻轻摇醒。苏弦迷迷糊糊坐起来,身上搭着的毛毯滑到腿上,舷窗外的天已经亮了,她竟然在沙发上睡了一晚。
匆匆洗漱一番,用过餐後,苏弦牵着林致远的手走到机舱门。冬日的伦敦,空气中还是湿湿冷冷。舷梯下等待的工作人员看到苏弦身上的空乘制服愣了一瞬,但随即神色如常地迎了上来。
苏弦抿嘴一笑。
“别着凉了。”林致远脱下自己的黑色大衣罩在苏弦身上,“想什麽这麽开心。”
苏弦抓住衣襟,一手拉了拉林致远的西装衣袖,他停下脚步微微俯身,等她说话。
“人家会不会以为你拐了个空乘走?你的风流韵事又多了一笔。”
林致远无奈地笑了笑,伸手弹了弹苏弦的额头,把她拉上车。
宾利离开机场,在M25上行驶一段後转入乡间小路,穿过拱形铁门後终于停下。
极宽广的草坪前,是一座三层的庞大庄园,矩形对称的外观让它看起来很是庄重,屋顶边缘的石雕栏杆是它的冠冕,蜜色砂岩的外墙让它在这样阴沉的天色下,多了几分温暖,就像一名英国绅士,克制而优雅。
苏弦刚踏进门厅,正想欣赏内景,就被林致远打横抱起。
“快放我下来。”苏弦压低声音。
“放心,他们不敢看。”
苏弦羞得贴在林致远的肩膀上,馀光瞥见仆人们已经低下头。
林致远三步并两步跑上台阶,径直走向二楼的一个房间,长腿一伸把门关上。苏弦的脚才落地,就被林致远急切地压在门板上亲吻。
苏弦体内的热情被他勾动,她热烈地回应他,吻着他推向墙边,肩上柔软温暖的大衣落在脚边,苏弦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林致远托起她走向起居室的壁炉边,蓝黑色的羊毛呢扶手椅上,她侧坐在他腿上和他接吻。
林致远的手放在她的腰上,急不可耐地要拉开套裙的拉链。苏弦摁住他的手,松开他的唇,站立起身。
她解开发圈打散满头乌发,葱白般的手指打开围在衬衫领口的丝带,盖在他脸上。
苏弦转过身,对上林致远灼热的目光,“你,喜欢吗?”
比壁炉里燃烧的火焰还要炙热的是地毯上的两个身影,苏弦的双手在羊毛地毯里闷出了汗。
卧室门紧闭,玻璃窗外连绵起伏的山丘渐渐隐于夜色,酒红色床幔後的两人早已忘记了时间。
林致远并没忘记她在飞机上的承诺,他们生涩笨拙地取悦彼此,恨不得倾注自己所有的思念。
她的身体轻飘飘的,仿佛飞上云端,只能牢牢抱住林致远。
那一刻,她感觉自己大概是再也离不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