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趣
陆大有去了谢灵儿住的院子,平时用的庖厨,都没见到谢灵儿的人影,最後是在演武场上找到了她。
空旷的场地上,只有一个孤零零的她,身姿飘逸,左手拿着一把软剑使得矫若游龙。
比之上次见她的时候,自是又进步了许多。
她好像从来对这些争闹之事不敢兴趣。
这样也好,如果她要是看到桃谷六仙将人撕裂的场面,恐怕也会被吓得晕了过去,还不如就在这练剑。
只不过,她如此勤奋练习,怕是右手损伤之事对她打击太大,如今不过隔了数日,竟也开始练起了玉女式十九剑。
“十六师妹”,他叫了一声,抽出剑,道:“我来看看你左手使得如何了?”
谢灵儿听到呼唤,朝他看过来,一愣,随即展开了笑脸,使剑而来,应道:
“好啊。”
她不关心他为什麽下崖,就像那天从华山去福建也毫不关心,好似在意料之中。
正气堂内氛围焦灼,争论的不可开交。
演武场上的俩人,却是全心全意的过招练剑。
待到俩人汗流浃背,气喘吁吁,方停下来,收起了剑。
“陆师哥,还不赖,崖上一年,没有退步。”谢灵儿边抽出手帕擦汗边道。
陆大有恭维道:“那哪比得过谢女侠,这左手练的已经出神入化了。”
“谢陆师哥夸赞”,谢灵儿恭恭敬敬道,俩人哈哈大笑。
谢灵儿边朝演武场角落走去,边解开束在左手手袖上的带子,用葫芦从演武场角落的水缸里舀出一瓢水来。
左手衣袖宽大起来,她往上捋了两下,露出一截手腕来。
陆大有这才瞧见她手腕上还绑着厚厚一层白布,早已不只是被汗水还是草药浸润的发了黄:
“你这手怎麽了?”
谢灵儿将水倒在手腕上,只觉得清凉畅意,应道:“没事,左手使得急了,手腕有些疼。”
又说:“这个法子还是山下徐大夫教我的,说是可以减轻疼痛。”
陆大有听此,将瓢接了过来,又舀了一瓢水,往谢灵儿的手腕上小心翼翼淋去,问道:
“徐大夫回来了?”
“嗯”,谢灵儿应道。
“那他有看你的右手吗?”陆大有问。
“你没看出我的变化吗?”
陆大有摇摇头。
谢灵儿伸出右手给了他一颗暴栗,道:“陆师哥真笨。”
又夺过他手中的瓢,晃了晃:“你瞧”
日光被葫芦瓢晃得迷眼,这才注意到她的那只手,喜道:“你的右手好了?”
谢灵儿缩回手,道:“也还在涂药,不过比以前能使得上力气些了。”
“等我右手也好全了,我就”,谢灵儿比划着,“双手使剑,打你个措手不及。”
“那到时候只有你一个会双手使剑的女侠。”
陆大有笑着恭维道:“到时候,可请谢女侠手下留情。”
“我偏不”,谢灵儿笑道,“我偏要将陆师哥打的鼻青脸肿。”
她手撑着腰,笑得停不下来。
“那好呀,到时候我陆大有就严阵以待。”
陆大有回道,也跟着哈哈大笑。
只是谢灵儿笑着笑着,眼泪就滑落下来,为了避免陆大有看见,迅速蹲了下去,作势整理垂落的发丝。
离小说中陆大有的大限之日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