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宜洗完澡,会趴在被子打两局游戏。
今晚她早早钻进了被窝,一边打游戏分散注意力,一边悄悄留意着卧室门口的动静。
他说他用一箱金子“交租”,一箱金子唉,不是一箱土疙瘩,这总得需要时间筹备吧?
他不可能今晚就住进来,她还有时间想对策。
等等,她要对策什么?
不让裴靳臣住进来吗?
那箱金灿灿的“房租”怎么办?
又过了十分钟,游戏逆风翻盘赢了,她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叩叩——
清脆的敲门声响起。
沈幼宜心头一跳,趿着拖鞋走过去开门。
门外的男人身着黑色丝质睡袍,怀中抱着一个沉甸甸的木箱,手臂肌肉绷紧,指尖也因用力泛白。
“小兔,我来履行诺言了。”
“……”她挡在门口没动,眼神飘忽,“我……”
裴靳臣眼眸眯起:“我是重诺的商人,如果有人在我面前毁约,我会拿走他全部财富。你是想多一箱金子,还是失去所有财富?”
沈幼宜嘟了嘟嘴,侧身让开。
他将木箱放在角落,目光掠过金条撑起来的圆鼓鼓的地毯,眼底漾开一丝笑意。
“我再拿床被子?”他温声问。
“嗯嗯!”
裴靳臣惯用蚕丝被,只有两人不得已要盖一张被子的时候,才会迁就她的棉被。
等他抱着被子回来,就看到她背对着人坐在地毯上,正一枚枚清点着金条。
沈幼宜随手抽出几根,用打火机烧了一会儿,冷却后颜色没有改变。
全部都是货真价实的金条!
她心跳如打雷。
如果不是庄园安保严密,这么多金条堆在屋里,她怕是会彻夜难眠。
“杳杳,该睡了。”
裴靳臣轻松抱起她,安置在床上。
随后他脱下睡袍搭在一旁,胸肌和腹肌轮廓分明、紧致结实。
黑色睡裤没脱,但裤腰很低,露出一点内裤边缘,两条裤子包裹着若隐若现的人鱼线。
性感到没边。
沈幼宜瞬间抱紧被子,眼眸因为害羞泛着水汽。
大晚上的……这是要做什么?
他从前那清冷禁欲的劲儿哪去了?
裴靳臣单膝抵在床沿,从她唇角开始细细亲吻,温柔得不可思议。
前两次他也是这样。
一开始很温柔,等她难耐恳求他的时候,他才展露出斯文败类的本色,变着法子撩拨她。
“不……”她白皙的小脸沁出细汗,一缕黑黏在湿红的唇角。
他轻轻拂开丝,炙热缱绻地吻她。
“宝贝,亲一亲可以让你睡得更好,你白天写论文很辛苦,不想放松吗?”
是啊,沈幼宜迷瞪瞪地想。
每日睁眼就被论文磋磨,明明毕业了还要再受一次罪,她命都这么苦了,难道不该好好享受?
最后的最后,裴靳臣有点失控,但他及时刹住了车,不然会伤到她。
他让赵宥亲自去云城请御医后代,三日过去音讯全无,也不知道那大夫是洪水猛兽把赵宥吃了还是怎的。
沈幼宜抱着被子睡得香甜,其实是累晕了。
裴靳臣洗漱干净后,钻进她的棉被,抵足而眠。
“在你心里,我是不是没有金条重要?”他问完,自讨没趣地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