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习惯性地闭着眼嘟囔:“裴靳臣,我饿了……”
无人响应。
意识到他在医院,她睁开眼看着空荡荡的房子,又裹紧被子。
没人照顾又怎样?饿一顿又不会死。
她都懒得觅食,自然也忘了给裴靳臣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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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等了很久的裴靳臣面色冷沉。
“柳叔,看看家里的监控。”
柳叔调出画面给他看,“先生,太太一小时前就到家了。自己找了吃的,也给团团添了狗粮和水。”
裴靳臣半晌才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就是想不到给我条短信。她知道我是病人么?怎么就不懂得给我省心。”
柳叔垂眼不语。
那还不是您自己惯出来的?
您自个不说,也不许别人说,别人说她,您还护着。
裴靳臣低声吩咐:“明早在我旁边加张床,原想着她住家里方便,现在想想,她年纪小不懂得照顾自己,还是放在我眼皮底下看着最安心。”
“好的,先生。”想太太就直说呗,还七拐八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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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幼宜没有拒绝陪床,她在医院陪了一周了。
他的恢复度快得惊人,医生说再观察一周便能出院回家静养。
这天中午,裴老爷子来了。
沈幼宜下意识想避开,拎着包要去工作室,裴靳臣扣着她的手腕不让走。
从前他不会这般公私不分,但生病的人还是有一点点特权的。
而沈幼宜也不似从前,事事自己摸着石头过河,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开口求助。
现在,她遇到任何一点小问题,哪怕是误删了一页ppt,都会理直气壮地要他帮忙。
不止如此。
裴老爷子走进病房时,就看到这一幕。
他那位素来沉稳矜贵、此刻还带着伤的大孙子,正用他那只没有受伤的手,仔细地剔着柚子里的白籽。
处理干净后,自然地将果肉递到沈幼宜手边。
昨天给她的那瓣橙肉有籽,她不仅翻白眼,晚上还翻身坐在他身上。
把他折腾的不上不下,伤口差点撕裂。
沈幼宜没接,盘坐在床上的腿松开,踩着拖鞋站到了一边。
“老爷子,您坐。”
裴老爷子一时有些恍惚。
究竟是谁受伤?谁照顾谁?
裴靳臣自己尝了一瓣柚子:“爷爷,尝尝?”
裴老爷子摆手,“我可不敢吃,万一你因此落下病根,日后岂不是要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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