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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玄枢阁主**(第1页)

破庙的茅草顶漏下几缕晨光,照在陆九思呼噜作响的脸上。陈观棋靠在断墙边,手里转着那枚生锈的铜钱,目光落在庙外蜿蜒的山道上——这里是去往天机谷的必经之路,昨夜他们避开清风镇的黑袍人,抄近路躲进了这座荒庙,本想歇脚后继续赶路,却没想到天亮时竟来了位不之客。

庙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时,陈观棋第一时间摸向腰间的桃木钉。来人身形挺拔,穿着件洗得白的墨色长衫,袖口卷到小臂,露出腕上一串紫檀木佛珠,左手把玩着枚青绿色的玉佩,玉佩上刻着只展翅的玄鸟,正是玄枢阁的标记。

他身后跟着两个劲装汉子,腰佩短刀,眼神锐利如鹰,却始终垂着手,显然对来人极为恭敬。

“陆九思这小子,睡相还是这么差。”中年男人的声音温和,带着点戏谑,目光扫过打着呼噜的陆九思,最后落在陈观棋身上,眼角的细纹笑成了两道弯,“这位便是陈小哥吧?老夫墨三更。”

陈观棋捏着桃木钉的手松了松。玄枢阁主?陆九思的师父?他比想象中年轻,看起来不过四十多岁,鬓角却已染了霜色,尤其是那双眼睛,深邃得像口古井,仿佛能看透人心。

“阁主大驾光临,不知有何指教?”陈观棋没起身,依旧靠在墙上,嘴里叼了根刚摘的狗尾巴草,语气不卑不亢。他摸不清这老狐狸的来意,是为了借命局,还是为了天枢令?

墨三更没在意他的态度,反而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破庙:“二十年前我来过这庙,那时还住着个老道士,煮的茶不错。”他走到供桌前,指尖拂过积灰的神像,“可惜啊,世事无常。”

他转身看向陈观棋,手里的玉佩转得更快了:“陈小哥在七里沟破倒悬棺,落马坡解借命局,用的手法很特别——以血引灵,借地脉镇煞,倒是有几分天机门地枢支的味道。”

陈观棋心里一凛。这老狐狸果然知道些什么!他不动声色地吐出狗尾巴草:“阁主说笑了,我只是个跟着师父学过几招的野路子,不懂什么地枢支。”

“野路子?”墨三更笑了,从怀里掏出个小册子,正是陆九思之前拿出的《禁术档案》,“那这本档案上记载的‘血祭镇煞术’,陈小哥怎么会用得如此熟练?这可是地枢支的独门秘法,连玄枢阁都只存了半页残卷。”

陆九思被说话声吵醒,揉着眼睛坐起来,看到墨三更时吓得一激灵:“师父?您怎么来了?”

“再不来,你这傻小子就要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墨三更瞪了他一眼,又转向陈观棋,“陈小哥不必隐瞒,你师父是‘玄松子’吧?二十年前他可是名动一方的地脉高手,只可惜后来突然销声匿迹了。”

陈观棋的心脏猛地一跳。师父的道号!这是他第一次从外人嘴里听到师父的道号!

“你认识我师父?”

“算不上认识,但打过交道。”墨三更的眼神沉了沉,“当年天机门内乱,你师父带着地枢支的残部杀出重围,是我玄枢阁暗中接应,才让他们逃过天枢支的追杀。”他顿了顿,玉佩停在指尖,“可惜后来你师父为了护一样东西,独自引开追兵,从此杳无音信。”

“护什么东西?”陈观棋追问,直觉告诉他这和天枢令有关。

墨三更却摇了摇头:“他没说。只留下句话,说若有朝一日他的传人带着‘天枢信物’出现,让我务必相助。”他的目光落在陈观棋左耳的铜钱耳坠上,“看来,你就是他等的人。”

破庙里静了下来,只有风吹过茅草顶的“沙沙”声。陈观棋看着墨三更,试图从他眼中找出撒谎的痕迹,可那双眼睛太深,什么都看不出来。

“阁主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

“不。”墨三更收起玩笑的神色,语气变得郑重,“我是来请你加入玄枢阁的。”

陆九思眼睛一亮:“加入玄枢阁?太好了观棋!这样我们就是同门了!”

陈观棋却皱起眉头:“加入玄枢阁?为什么?”

“因为凭你一人之力,护不住天枢令,也斗不过天枢支。”墨三更直言不讳,“李天机已经召集了天枢支的残余势力,加上借命局剩下的四个阵眼,仅凭你和九思,还有这两个孩子,根本就是以卵击石。”

他指了指小石头兄妹,小女孩被他看得有些怕,往哥哥身后缩了缩。

“玄枢阁有专门对付邪术的法器和人手,还有各地的眼线,能帮你更快找到天机谷,也能护住这两个孩子。”墨三更的声音放缓了些,“当然,我也有私心——玄枢阁需要像你这样的地脉传人,而你,也需要玄枢阁的力量。”

这话说得坦诚,却也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陈观棋明白他的意思,单打独斗确实难敌李天机的势力,可他天生不喜欢被束缚,更何况玄枢阁和天机门之间的关系,还藏着太多谜团。

他叼起狗尾巴草,慢悠悠地晃了晃:“多谢阁主好意,不过我这人自由惯了,怕守不了门派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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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三更似乎早料到他会拒绝,并不意外,只是笑了笑:“没关系,我可以给你个‘客卿’的身份,不用遵守阁规,只需要在我们对付天枢支时搭把手就行。”他从怀里掏出块黑色的令牌,扔给陈观棋,“这是玄枢阁的‘玄令’,凭它可以调动各地分阁的资源,也算我表个诚意。”

令牌入手冰凉,正面刻着玄鸟图案,背面是个“令”字,与陆九思帆布包里的学徒令牌截然不同,显然等级更高。

陈观棋掂了掂令牌,心里快盘算着。拒绝的话,等于失去一个强大的盟友,甚至可能被玄枢阁视为敌人;接受的话,虽然自由些,却也难免被卷入玄枢阁和天机门的纠葛中。

“我还有个条件。”他抬头看向墨三更,“我要知道所有玄枢阁掌握的关于天机门和我师父的信息,包括你们为什么要帮地枢支。”

墨三更笑了,眼角的细纹更深:“成交。不过不是现在,等解决了借命局的事,我带你去玄枢阁总坛,那里的档案室里,有你想知道的一切。”

他看了看天色,站起身:“我还有事要办,先派两个护卫跟着你们,遇到黑袍人也好有个照应。记住,借命局的‘玉衡’阵眼在鹰嘴崖,那里地势险要,李天机很可能会在那里设伏。”

说完,他转身走出破庙,那两个劲壮汉子留下一人,另一人跟着他消失在山道尽头。

陆九思凑到陈观棋身边,看着他手里的玄令:“你真答应了?这可是玄令,整个玄枢阁也没几块。”

“算是临时同盟吧。”陈观棋将令牌收好,“至少现在,我们和玄枢阁的目标一致。”他看向留下的那个护卫,“阁下怎么称呼?”

护卫抱拳行礼,声音洪亮:“属下赵虎,见过陈客卿。”他身材魁梧,脸上有道刀疤,看着不好惹,眼神却很正直。

“赵大哥不用多礼。”陈观棋站起身,“我们现在就出去鹰嘴崖,争取在李天机之前破掉‘玉衡’阵眼。”

赵虎点头:“属下带路,鹰嘴崖的地形我熟,有条近路能节省半天时间。”

小石头也背起妹妹,小女孩这次没躲,反而对着陈观棋露出个浅浅的笑,小手还攥着那个刻着铜钱图案的木牌。陈观棋摸了摸她的头,心里突然有种莫名的预感——这木牌的秘密,或许比他想象的更重要。

一行五人顺着山道往东南走,赵虎果然熟悉地形,专挑隐蔽的小路走,避开了几拨往天机谷方向去的黑袍人。路上,赵虎说墨三更在清风镇布了眼线,现李天机带了二十多个黑袍人,都是天枢支的核心弟子,每人手里都有锁魂铃,实力不容小觑。

“他们还抓了些山民,说是要当‘玉衡’阵眼的祭品。”赵虎的声音里带着怒气,“鹰嘴崖下有个溶洞,传说里面住着山神,其实是个天然的煞气聚集地,正好被当成阵眼。”

陈观棋想起地脉手札里的记载,鹰嘴崖确实是清江府的地脉断层之一,煞气比落马坡重三倍,破局时需要更强的地脉阳气。他摸了摸左耳的铜钱,耳坠又开始烫,像是在感应着什么。

走到傍晚时,远远望见一座陡峭的山崖,形状像只展翅的雄鹰,正是鹰嘴崖。崖下云雾缭绕,隐约能看见个黑黝黝的洞口,正是赵虎说的溶洞。

“就在那里。”赵虎指着洞口,“属下先去探探虚实。”

陈观棋却拦住他:“等等,我先看看。”他掏出罗盘,指针疯狂转动,铜针上结的白霜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厚,甚至隐隐黑——这是煞气中混了尸气的迹象,看来李天机已经开始用活人献祭了。

“不能等了。”陈观棋收起罗盘,从背包里掏出桃木钉和仅剩的煞液,“赵大哥,你带着小石头兄妹在崖上接应,我和陆九思下去破阵。”

“我也去!”赵虎急道,“属下的职责就是保护客卿!”

“崖上更需要人。”陈观棋摇头,“万一李天机有埋伏,他们三个孩子应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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