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骋停住步伐,情绪五味杂陈,在眼底翻滚沸腾地厉害。
“池骋!”郭城宇叫个不停。
一声声的没回应,郭城宇逐渐变得焦虑:“池骋!”
“是不是晕里面了?”,他急躁地捋了下头,单手叉腰指着门,吩咐保镖,“来!给我把这门给撬了。”
池骋烦得不行:
“郭城宇,给老子把嘴闭上。”
那头瞬间安静不少,郭城宇语气变得正常:“你早点说句话不就结了,快开门。”
池骋最后把视线从吴所畏身上挪走,一声没吭,吴所畏却从中看出了一股浓烈的失望。
莫名的愧疚袭击了吴所畏,但他不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心虚但瞪大眼睛强装镇定。
池骋走到半路突然单手摁住胸口,躬身一阵剧烈咳嗽。
他现在一想到汪朕那张死人脸就晦气,根本分不清是骨头疼还是心疼还是骨头戳着了一起疼,混在一起胸闷到快要爆炸。
声音惊天动地,郭城宇也听到了:“靠,池子,什么情况?”
吴所畏连忙飞奔过去开门,然后识相地站到边上减少存在感。
郭城宇带着俩医生唰一下就进来了,打眼就瞅着池骋十分难受,其中一个医生提醒道:“池少,您别站着了,慢慢平躺到地毯上会好一点儿。”
三人后面还有成群保镖拎着一大堆医疗箱,浩浩荡荡的,就差没把整间医院给搬过来。
一行人分工有序,不过五分钟就紧急处理了池骋的伤,给他重新裹了绷带。
由于池骋怪力无穷,为了保险起见,医生上了两层,池骋两个胳膊这回彻底废了,一点儿都抬不动。
“您最近还是得保持心情愉悦。”医生给他顺开走岔路的气,委婉提示。
池骋随意点点头,下意识看向罪魁祸,这会儿孩子正可怜巴巴地站在门后面,跟个新晋门神似的。
等人走得就剩郭城宇了,吴所畏还跟个迎宾送客的服务员似地站那儿。
他有点牙酸,心疼吴所畏像个木桩,想让人过来,舌头顶了顶口腔,别扭地说不出话。
不准动我偶像,一根汗毛都不行!——吴所畏·着
别的可以不管,但这吴所畏就是汪朕最大的汗毛,他非得拔了不可!
郭城宇光顾着观察池骋的伤了,这会儿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好大一个年轻男孩跳入眼眶,身形挺拔地搁那儿罚站,唇红齿白的,清新靓丽的,一看就招人稀罕。
依稀记起来在手机上有过一面之缘,郭城宇的眼神瞬间焕然一新!
刚好吴所畏也在偷偷摸摸打量他,大眼睛贼溜贼溜一闪一闪的。
郭城宇就顺势朝吴所畏一勾手,嘴边起了坏笑:“来来过来,要看就大大方方看嘛,我让你好好瞧瞧。”
吴所畏脸皮薄,池骋怕他被吓着,立马斜着剜了郭城宇一眼,低声警告:“聊聊可以,别特么嘴贱。”
郭城宇自然听得出来,池骋可是摆明了在维护吴所畏。
不对劲。
他刚进门还看见小醋包呢,这池骋怎么突然就移情别恋了?
十分不对劲!
郭城宇轻戳池骋手肘,小声问:“池子,你又来真的?”
池骋没说话,他一下子就记起来以前玩蛇上头了,他扬言说要追汪硕时,郭城宇那仿佛在蛋糕里吃到屎的神情,那感觉就像池骋这朵高岭之花要被拦腰斩了插进汪硕这坨上一样恶心。
郭城宇那时候也问了差不多的问题,而且极其恨铁不成钢:“你踏马真是瞎啊池子,你来真的?!”
池骋有脑子,可惜是个恋爱脑,硬是没看出汪硕是个神经病来,生生着了他的道,被坑得遍体鳞伤。
那现在……
其实,他现在好像,也没好到哪儿去……
这个小吴所畏要是攥不进手里,池大少又是一个颗粒无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