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赶紧走!”屋里传来大夫人不耐的声音。
“哎呀,别啊,不行的话,聘礼我们再加二十抬!八十抬不少了!
看看如今的大将军府,你退过亲,还能挑多好的?
也就咱家不挑,还给这么重的聘礼!
你去别家打听打听,谁肯要你们邓家姑娘?
谁也不想又娶到一个不孕的主母!更别说成天咋咋呼呼的,没一点儿女子样!”一道声音语气轻慢,傲慢无礼。
“啪!”一声脆响。
“夏桂花!你才不孕、你儿子不孕、你孙子不孕!
滚,一个商户,也好意思来攀我大将军府,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你配吗?
滚滚滚,赶紧滚!我家莺莺就是去做姑子,也不嫁你家!”大夫人骂道。
一个年约四旬的妇人被撵出来,还有冰人、嬷嬷,连带着几盒精美糕点给扔出来。
外面的丫鬟、婆子吓得远远躲着,免得被大夫人迁怒。
“郑慧娘,你个疯子、泼妇!难怪没人要你女儿!”那妇人被糕点砸中,形容狼狈,气的回骂。
“夏桂花,我大将军府不欢迎你,以后不许再踏入!还不快滚!”大夫人提着鸡毛掸子追出来。
“疯子!什么大将军府,破落成啥样了,还摆架子!
呸,你瞧不上我们倪家,我们倪家还瞧不上你邓家呢!”夏桂花输人不输阵。
“你、你!”大夫人气急,举着鸡毛掸子追过来。
“啊!”夏桂花吓得拼命跑。
“放肆!什么人!”王朝恩见迎面跑来个疯妇,拂尘一扫,喝道。
夏桂花差点儿撞上王朝恩,见身边站着金尊玉贵的一位男子和邓虎英,便知那是宁王。
“见过王爷、王妃!”大夫人扔掉鸡毛掸子,行礼,头上珠钗甩的乱七八糟。
“见过王爷、王妃!”夏桂花亦行礼。
“嗯!”萧策拧眉应道。
“王爷、王妃里面请!”大夫人邀请道。
萧策与邓虎英进了屋。
“小姑父、小姑!”莺莺红着眼睛,正在擦泪。
“莺莺,这是怎么了?”邓虎英拉着侄女的手。
“还能为什么?”大夫人没好气,翻个白眼。
“如今咱这大将军府没个男人当家,都让人欺负上门了!
一个破商户,也有胆登门求娶!”
“我瞅着那人有些眼熟,好像是你表嫂?”邓虎英问。
“嗯,给她家小儿子说亲!
被我舅母给宠坏了,小小年纪,不学无术,整日宿花眠柳,也好意思来娶咱家莺莺!
你也是,你倒是恣意、畅快了,嫁了好人家。
凭啥连累咱莺莺,看着莺莺被人欺负成这样,你高兴了…”大夫人说着眼眶一红,也不管宁王在,抹起眼泪。
大夫人母亲出自倪姓商户,承宣伯府老夫人。
仗着承宣伯府的势,倪家挣了不少钱,在京城也能排的上号。
倪家也算知恩图报,逢年过节往承宣伯府送不少俗气的金银器物。
不过出身娇贵的大夫人始终看不上外祖家,觉得市侩、狡诈、俗不可耐。
家教也不好,几个表哥房里莺莺燕燕不少,小辈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