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哼哼两声:“劳力士潜航者,你那块大概十二三万的样子。”
十二三万,跟不算贵到底是怎么划上等号的?
冯谁想不明白,但既然是他跟张正一人一块,那心理负担也少了很多。
就当劳保补贴。
“你身上的才是真耗钱。”张正有些酸的声音传来。
冯谁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西装,又看了看张正的:“咱俩不是一样的吗?”
“一样?”张正又气又酸,“你那是高定,我可没那待遇,手上这块表还是托你的福。”
“高定?”
张正翻了个白眼:“高定。”
“这个高定,”冯谁有些不好的预感,“得多少钱?”
“我怎么知道?”
“你不还认识劳力士?”
“劳力士是名表,网上一搜就知道。你那身估计是什么外国品牌,工匠手工做的,我可没那见识。”
冯谁愣了一下:“等等,你既然不知道它是什么品牌,又为什么这么确定是高定,还是耗不少钱的高定?”
张正翻了个白眼:“我好歹在陆家当了这么些年的保镖,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走路!哎你这人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难道你没觉得这一身穿上倍精神?衬得跟个精英似的……”
说到最后,张正的声音越来越小,深吸一口气,没忍住又翻了个白眼。
冯谁看了看自己身上,再看张正,实在看不出所谓高定的不同,并且不觉得自己像精英。
沉默有顷,冯谁问:“高定要量体的吧?”
“肯定啊。”
冯谁没说话了。
他没有量过。
“我去下卫生间,你看着点。”张正说。
“行。”
台上的明星下来了,换了穿着正式的乐队,冯谁本以为是什么流行乐队,但钢琴抬上去,萨克斯手露面的时候,他才发觉不对。
冯谁没忍住看了沙发方向,赵知与换了个座位,侧脸对着冯谁,手上高脚杯里的液体看起来像酒。
随着萨克斯乐声传出,赵知与目光投向了台上。
冯谁心里一动,细小的颤栗从身体末端泛起。
演奏的不是myfunnyvalentine,是首更轻快的爵士乐曲,有的宾客随着音乐跳起了摇摆舞,时不时有愉悦的笑声传来。
赵知与很认真地听着,一边把酒杯举至唇边。
冯谁看着赵知与喝酒,看他白净的脸上浮起一层薄红,心里有股想要上前拿走酒杯的冲动。
陆名拿走了酒杯:“别偷喝啊!”
赵知与被揭走了酒杯也不生气,一手扶着沙发靠背,声音仍然很稳:“我不是小孩。”
“怎么不是了。”
“我成年了。”
陆名顿住,盯着赵知与看了几秒:“我……”
赵知与笑了笑:“你在国外忙着呢,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