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妙语能让刑沐借鉴的只有李酷和钟函,都不适用于酒店。她绞尽脑汁:“思路没有,但预防针有一支。知人知面不知心,虽然怀州哥哥气度不凡,但不排除有普信男的一面,有可能说……送你个大JJ!你做好心理准备。”
花开富贵:「阿弥陀佛。jpg」
褚妙语不是不着调。她以为这是刑沐和陶怀州第一次涉足酒店,做最坏的打算总没错。
刑沐倒觉得要是大JJ就好了!那是好东西,那是和“手指比心”不分伯仲的好东西,博她一笑,高枕无忧。
“刑沐……”陶怀州将卫生间的门打开一条缝,“你能帮我拿一下睡衣吗?”
他没顾上拿睡衣进去,唯一一条浴巾也被刑沐洗完澡裹了出来。
刑沐扶额。他的口吻充满不确定,和“普信男”不沾边,如此这般怎么可能送她大JJ?他要真有这个恶趣味,还要什么睡衣?大摇大摆走出来不就得了?
“不能!”刑沐倚在床头,盖着被子,本来就累巴巴得不想动,更不想被陶怀州牵着鼻子走。
“浴巾也行……”
“浴巾也不行!”
陶怀州没了动静。
刑沐知道他这个人有时厚颜无耻,有时脸皮又薄得要命,给他个台阶:“你还有哪里我没看过?有什么好遮的?”
“先让我遮一下,行吗?”陶怀州好言好语,“一会儿再给你看。”
这个死心眼儿!
刑沐跳下床:“你别唧唧歪歪了……”
她非得去卫生间把陶怀州薅出来了,再迟,她怀疑他宁可把脱掉的脏衣服穿回身上,也要衣冠楚楚了。她的第六感越来越不妙——他会毁了这个美妙的夜晚。
果然,刑沐推开卫生间的门时,陶怀州在“走投无路”地看着他脱掉的脏衣服。
不着寸缕。
在同一时间,刑沐往他那处看,他往那处挡。
刑沐本就渺茫的希望彻彻底底破灭。送什么大JJ?他小气得看都不让看。她对“手指比心”更不抱希望,他懂不懂、会不会,都未必。
她防患于未然,往陶怀州身上蹿:“先来一发。”
“我有东西要给你。”陶怀州接住刑沐,自然而然将她向上颠一颠,旧调重弹。
二人异口同声:“嗯……”
不是应声。
是快意中的喟叹。
二人从头到脚总共只有刑沐穿着件陶怀州的白色T恤,该抱的抱了,不该蹭的也蹭了。
男女有别。陶怀州想等一等,耸立却在一瞬间。刑沐想急风骤雨,汩汩却难免有个过程。
刑沐便更有胜算:“我现在只想要它。”
“是你的……”陶怀州执意,“你先给我五分钟。”
刑沐换了更强硬的说法:“除了它,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要。”
对于刑沐的急不可耐,陶怀州困惑归困惑,但不可能体会到她的目的是“趋利避害”。他让步,迎上刑沐俯下来的吻,抱她回房间。
床上,被刑沐“布置”过。
刚刚陶怀州在外卖APP上按送达时间排序,最快的一家,只能买到五只装。他买了三盒。三盒,共计十五只正方形被刑沐“天女散花”在床上,大有一种无论他们怎么滚,滚到哪,都触手可及的架势。
丝袜也被她拆封了。
肤色的。
陶怀州从床尾将刑沐放倒,去拿丝袜。
“你帮我穿?”刑沐往床头挪。
陶怀州却将丝袜放到一旁:“我帮你过了水再穿。”
“你洗衣服有瘾是不是?”刑沐哭笑不得。
它不是用来兽性大发的吗?她拆快递的时候扫了一眼价格,作为一次性用品,它贵得离谱。这男人更离谱,怎么会有人在兽性大发之前考虑化学残留的问题?
陶怀州所答非所问:“你穿我衣服真好看。”
刑沐受不了陶怀州夸她——不同于她夸他时的油嘴滑舌,他的褒奖太过于实实在在。更何况,她躺着,曲膝,脚跟踩在床尾,他站在她双脚间,她看他,怎么都会看到他那处,阴差阳错好像是被他夸到脸红。
“你赶紧的。”刑沐抬了右脚,踹在陶怀州的大腿上。
有去无回。
右脚被他的手捉住,按在他那处,遵循他的意愿大力又抚慰地揉了揉。
“你又来!”刑沐挣扎,“不干不净的!”
陶怀州没松手:“你嫌哪个不干净?如果是你的脚,我不嫌。如果是我,我帮你擦脚,99。9%杀菌。”
刑沐气结。
好在,陶怀州只是受本能的支配乱来几下。他不是刑沐以为的老司机。他连姿势都不会换,更别提什么花样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