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买?”陶怀州和刑沐各说各话,“买什么?”
刑沐用下巴指指陶怀州的胸。
陶怀州云里雾里:“怎么买?”
刑沐意识到陶怀州在和她各说各话,他甚至连哪个mai都没搞清楚。她将错就错:“不可言传,我给你示范一个?”
“好。”
让陶怀州上当并不难,难的是刑沐没有实际操作的经验。理论上,她只要往前一扑。实际操作却关乎她会不会脑震荡,或者窒息,毕竟她连那两块肉的软硬都拿不准。
她还得顾及陶怀州的感受。
要是“被埋”的一方感受不好,她是要负全责的。
“救命,”刑沐往车头的方向扫了一眼,“我领导……”
话音未落,她把脸埋入了陶怀州的胸。
领导,是刑沐胡诌的。
她只是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埋得好,就说是示范。埋得不好,那就是情急之下。
陶怀州被刑沐骗了,还真以为车头外的人潮中有刑沐的领导,也不想想从车头外看清后排的可能性有多么微乎其微。就算能看清,刑沐用椅背挡一挡不好吗?往他这个没穿衣服的男人怀里扑,是嫌领导不知道她的午休时间有多么别具一格吗?
他什么都没想,只管用左手扣住刑沐的后脑勺,将她遮得更严严实实。
出于本能,刑沐一手环住陶怀州的腰,另一手摁在他的大腿上,尽善尽美——除了二人之间的距离有点远,她上半身有点抻。
心旷神怡。
这是刑沐的第一感受。她闭着眼,却仿佛看到蓝天、大海,一人分饰飞鸟和鱼两个角色,自由自在。
她的第二感受是浑沌。
怎么能有一种物质是又软又硬的?
她不得不说,每一件衣服都是陶怀州的“救命恩人”。她拿他当了半年的靠枕,隔着衣服,只觉得称心如意。没有了衣服的阻碍,那两块肉仿佛软得能入口即化,又硬得能崩了牙,和谐又冲突。
刑沐在中间找到稍稍能喘息的沟壑:“你会游泳吗?”
“嗯?”陶怀州的疑问像风中之烛,被刑沐的呼吸吹拂得颤颤巍巍。
“游泳的时候,”刑沐根本不抬头,声音翁翁地传出来,“你不能穿衣服吧?要是有人不小心埋进去,一传十,十传百,谁都要到此一埋,你可怎么办?你会被豺狼虎豹撕碎吧?”
陶怀州的思绪在经历了停滞和疾驰后,渐渐恢复了正常:“埋?不是买。”
“你又长知识了。”
“你说有人‘不小心’埋进去,就像你这样?”
刑沐象征性地辩一辩:“我领导是大众脸,我看错也正常。”
“你要一传十,十传百?”
“不,我吃独食。”
“你还要多久?”陶怀州的忍耐是有限的。
更确切地说,刑沐扑上来的那一刻,他的忍耐就像粗制滥造的橡皮筋一样崩断了,只剩下死撑。
刑沐争分夺秒地晃了晃头。
陶怀州的左手离开刑沐的后脑勺,砰地一声,撑在驾驶位的椅背上:“你这样动来动去……也正常?”
“放心,我没化妆。”
谁在乎这个?!
陶怀州直言不讳:“喘不上气……”
“放心,闷不死。”
谁说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