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怀州:「我下周回去。」
花开富贵:「收到。jpg」
所谓的“下周”也匆匆而过,陶怀州不但不露面,连微信都不回了。刑沐先后给他发过两个问号,石沉大海。她在人挤人的车厢里困是真困,睡又睡不着,发现旁边的人在看她手机,她自己一看,屏幕上是陶怀州哭鼻子的照片……
她一惊:死手!
是,她这两天是点过几次,也不至于点得这么溜吧?
照片上的陶怀州跟个小可怜儿似的,刑沐难免往坏处想:他不会出什么事了吧?男人出门在外也要保护好自己,怕只怕他在危险面前拿眼泪当武器,那更得被人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前前后后过去半个月。
周日下午,刑沐收到陶怀州像诈尸一样的微信:「你能带我走吗?」
花开富贵:「?」
陶怀州:「我被我爸关起来了。」
花开富贵:「?」
陶怀州:「我妈不见他。」
花开富贵:「?」
陶怀州:「求求你,带我走。」
花开富贵:「你被盗号了?」
刑沐的反诈意识倒是绰绰有余。
陶怀州:「好东西,三张。」
半个月前,在南苑温泉度假村,陶怀州让刑沐拍他哭鼻子的照片,刑沐一口气拍了十几张,陶怀州拍都让拍了,又“矫情”,只让留一张。刑沐精挑细选了一张,顺便给陶怀州看了看她名为好东西的相簿,原本有两张,新添一张,共三张。
总之,没被盗号,对方是如假包换的陶怀州。
刑沐一个头两个大。她参不透陶怀州他爸为什么把他关起来,以及他妈为什么不见他爸,但显然,他爸妈也都不是省油的灯。
花开富贵:「你在哪?」
刑沐盘算着她和陶怀州的交情值多少公里,二十……三十,不能再多了,陶怀州发来一个定位,邻市,直接给她干出去两百多公里。
五分钟后。
陶怀州收到刑沐的微信:「你给我等着」
没有标点,语气不祥。
可能是:你乖乖等着啊,我这就去救你。
也可能是:烦不烦啊你?给我等着!
陶怀州回复:「好」
也没有标点,免得会错意。
而在过去的五分钟里,刑沐干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她本来想问陶怀州能不能找别的朋友帮忙?脑子想着,死手又把陶怀州哭鼻子的照片打开了!越看越心软……
第二件事,她给无边文旅打了个电话。
至今,她对陶怀州几乎一无所知,这让她难以做出该不该去“营救”他的判断。早知如此,那晚他逼她问问题,她多少问几个就好了。眼下他“精神状态”一言难尽,她问也白问。
她只知道他在无边文旅做牛马,只能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对他的同事旁敲侧击几句。
查了无边文旅的总机,刑沐打通,说找陶怀州。
对方问刑沐哪位,找陶总有什么事。
陶总?刑沐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还按计划说是他朋友,找他问问消博会的事。
对方说陶总不在,让??x?刑沐留个联系方式。
这么客气?刑沐当即在搜索框输入了“无边文旅陶怀州”七个字。难怪……找老板的,这不是客气,这是兴师动众。
刑沐半真半假:“刑沐,严刑拷打的刑,沐……坟墓的墓。”
说完,刑沐挂断了电话,不然她怕她忍不住告诉对方,你们公司还有没有明天,就看我能不能把你们老板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