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7“小而精,懂不懂?”……
刑沐没见过陶怀州这么硬气的一面,嘶了一声,下意识要把他一反常态的气焰往下压一压。
“松手。”陶怀州一字不差,但口吻大不同。
说是祈求也不为过。
刑沐虽然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之前也见多了陶怀州好说话的样子,但他这会儿满目温顺,嗓音低低柔柔,软得她一颗心都要化了。
她将双手搭回陶怀州的肩,是给他放行,也是给自己找个支撑。
陶怀州再也做不到循序渐进,怕刑沐出尔反尔,怕来人,甚至怕天塌下来,总之怕被打断。
仅隔着一层白色卫衣,他将他整只手扣上去的形状尽收眼底,脑子跟不上,手有自己的意志,握了又握,当指节对面料占上风,掌心会不满足,要依着掌心,指节会消失在面料下。
刑沐的目光本落在陶怀州的脸上。
当他突袭似的握第一下时,她不由自主地远眺。他没轻没重,让她的胸痛达到一个峰值,却让她的胸闷伴随着云层散开。月光下,“水色”那边几处大小不同、形状各异的波光粼粼露出了轮廓。
这真能拼出人脸?
这传说中的“心上人”怕不是个个都中过风?
刑沐才拉开暗爽的序幕,陶怀州又接连握了她几下。那时轻时重的力道被刑沐认作怀疑和求证。她将目光调回来:“你……”
陶怀州和她同时开口:“你……”
二人又同时收声。
刑沐再开口:“你不用试来试去了,我没有B。”
陶怀州记得刑沐对他“验货”时,为了跟他礼尚往来,问他要不要也验她,又说她是B,是不是没有验的必要。他记得,不代表他对这个字母有概念,更不代表他能用手量出来。
这本身也不是他的关注点,何来怀疑和求证?
他的关注点是刑沐面露不满。
他以为他没做好:“对不起,我没摸过……”
情急之下,他顾不得曾在地铁上大放厥词说什么“又大又持久”之类的了,实话到了嘴边,实话就是他长这么大,没摸过,第一次摸,希望她多多担待。
刑沐嘴快:“没摸过这么小的?”
她虽然在地铁上怀疑过陶怀州的赫赫伟绩是吹牛,但也不认为他零经验。
“小而精,”她对他展开新一轮的洗脑,“懂不懂?”
此时此刻,她不能和他一拍两散。她呼吸时急时缓,意味着哪怕陶怀州心不在焉,哪怕他的手求知欲大过情欲,都够她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她跟自己没仇,她要为自己谋福利。
陶怀州不大能理解刑沐在说什么,索性她说她的,他说他的:“你要不要坐下?”他怕她站久了会累,累了就不让他摸了。
刑沐衡量着陶怀州左右两边的位置。
“坐我腿上。”陶怀州不难判断出刑沐坐在他左右两边都不如坐他腿上更称手。
刑沐从善如流,侧坐在了陶怀州的大腿上。
从始至终,陶怀州的手没离开过刑沐的卫衣。
二人不再说话。
陶怀州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右手。
他看不清刑沐的表情,闻不出她的味道,甚至察觉不到她压在他大腿上的重量。掌心里柔软的贴合,指缝仍隐隐有凉意漫出,指尖能间歇性地触到鸡皮疙瘩,越去往顶端,她越是在迎合和躲避间反反复复。
柔软的贴合中冒出违和的一点。
他无师自通地知道要如何对待那一点,让它更得趣。
刑沐时急时缓的呼吸再也缓不下来,抢在上气不接下气之前,抱怨一句:“另一边。”
既然刑沐不准陶怀州厚此薄彼,陶怀州的两只手也要讲一讲公平。他的左手不再安分守己地垂在身侧,环住刑沐的腰——因为卫衣的下摆变形,她的腰几乎盖不住,比刚刚更凉。
“你焐不热吗?”陶怀州的手白白冒火。
刑沐没精力遣词造句:“我来那个,肚子里像揣块冰。”她侧靠在陶怀州怀里,微闭着眼睛,嘟嘟囔囔。
陶怀州动了脑筋才知道那个是哪个:“难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