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阳见人都下去了,便看向孟获,孟获捧着碗喝了一大口凉茶,连勺都没用,想说什么又忍下了,等着孟获喝完再说。
突然想到云妍,云妍何时能像孟获这般胃口那么好,就连喝凉茶也捧着碗喝。
云妍看着孟获那么吃,突然想到在学堂的时候,孟获也吃的很开心,突然觉得嘴巴有些干,拉了拉德阳的袖子。
“娘亲,妍儿也想喝凉茶。”
德阳巴不得云妍胃口好一些,能多吃些便多吃些,云妍太瘦弱了。
“清秋,你去后厨端一些凉茶来,什么口味的都来一些。”
清秋在旁福了福身:“是。”
清秋走后,孟获刚好喝了一碗,还剩一碗孟获打算等下再吃。
刚刚德阳说了,还有别的口味的,等下她再尝下别的口味的。
德阳见孟获打了个嗝,言辞犀利的问道:“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这话是要看脑袋的。”
孟获摆了摆手:“那我总不能太子不日就要登上皇位吧。”
德阳准备再次拍桌,但是想了想孟获说的也没错。
如果太子不日登上皇位,不就是咒父皇早日……
德阳也很快反应过来自己被孟获绕进去了,看向孟获的眼神有些不善:“孟获,你敢耍本宫。”
如今朝堂虽不稳,但太子已立,太子也争气,这几年政绩颇丰,做的都是为国为民的政绩。
如今朝堂之上,太子呼声最高,其他皇子要么母族凋零,要么就是不成器,要么就是身体不好。
怎能和政绩才貌于一身的东宫太子做比。
如今的太子虽不是嫡出,但也是寄养在母后膝下,也算得上是嫡出。
况且她与皇兄关系一向要好,如今云栖是云栖,太子是太子,她还是分得清的。
孟获认真的看向德阳:“公主,你是公主,正儿八经的公主。”
“大晋王朝唯一一个出宫制府的公主,如今太子都未曾设立太子府。”
“你怕太子做什么?如今太子尚未登基,云栖就敢当着总目葵葵之下推云妍下水。”
“若是真登基了,你觉得你的妍儿将来会作何?”
孟获说的轻松,但是每一字每一句都戳在了德阳的胸口,是啊今日云栖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推云妍。
那明日呢。
后日呢。
孟获又想起云妍为何哭,她为何打云栖,看向有些失神的德阳:“公主想必还不知道云妍今日为什么哭吧。”
“云妍今日被推入水都未曾埋怨云栖,眼睛都没红,就是吐了几口水,还笑着说没事。”
“公主何不猜猜那云栖说了什么,云妍今日才哭成那样。”
“当然,我也本身看云栖不顺眼很久了,也不全是因为云妍哭才打的她。”
德阳想到今日如何问云妍,云妍都低着头不说半个字,原是因为云栖说了什么。
云妍也是因此才说她以后不想和云栖玩了。
所以,那云栖到底说了什么?
云妍还没等德阳转过头来看她,便已经低下了头,眼尾微微泛红。
德阳知道云妍倔,肯定是问不出什么来了,只能看向孟获。
孟获觉得自己怎么说都不合适,主要是她也不记得了,她就只记得云栖说的很难听,然后秦夫子来了说了句“云栖郡主,慎言”,然后云妍扑在秦夫子的脖子里就哭了。
小身子一抖一抖的,别提多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