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几个宫监齐齐一抖,有挨不住的恨不得以头抢地。
许执麓并没现只站了一会儿鼻上都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她故作冷然,奈何情绪所致,声音有点低柔,“有位内监不慎摔倒了,我让他们停下轿子,先救人。”
说着她悄然吸了口气,眼神看着别处,幸而裙摆遮掩着,看不出她一只脚未着力。
可她还是低估了祁郢的眼力,不看她,单就这场面,轿子也不可能是正常停落,他对身后匆匆赶来的刘金贵大手一挥,“抬走,先救起来。”
先救起来问话……是不是意外,留不留他的命就看后续了。
许执麓听了,闷上添恨,这样以人命堆出来的手段……是她最深恶痛绝的,也是最无奈的,这世间最不缺的就是人命,至贱至贵!
摔她一下自是不会要她的命,但却可能让一个还未成型的孩子悄然离开。
“全都交由慎刑司——”祁郢不怒自威,原本也是外柔内刚的个性,真正与他相处了,就知道他看似没那么冷酷,其实藏在温和表面下的,是真正的铁腕决断,有时候朝臣在那辩解,他笑容温润的听着,其实早就看透了,心里也掂量清楚,做了最终的决定了。
所以并不是光有雷霆手段才能干好社稷大事,治军,治民,治水,治盐,赈灾……没有一件事是一个‘温和’的人能做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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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桩小事,也不必牵连无辜。”许执麓不同意,她已经洞察了幕后人的目的,根本没必要搭上这些人。
“谢贵人开恩!谢贵人开恩——”
除去已经跑去报信的,余下抬轿内监齐齐高呼,说罢,又连连叩,谢过许执麓活命之恩。
祁郢眯了下眼睛,眸中情绪不明。
宫中抬步辇的是禁军壮勇者,内命妇车舆,宦者引从,而礼制辇车必配军士,便舆暖轿多用内监。
“你要救困扶危朕自然允你,可既饶死罪,便杖二十棍。”
“他们……”许执麓还想要说这些人本就天残,二十棍有可能要了他们的命,但祁郢不想和她争执,为了堵她的口,他三步并两步到她身边,骨节分明的手握住了许执麓的胳膊。
许执麓大惊,本能的想要甩开他的辖制,却见他脸色极沉,抓着她就打横抱起,动作利落的根本没给她机会反抗。
萱草还紧紧地抓着她另一只胳膊,无措的跟着走了两步就被一个箭步抢上来的刘金贵扯开了。
视野剧烈晃动后许执麓气的头昏,这地方又不是乾元宫,她连骂人都不行,她完全没感觉到痛一样,拼命用手去打他横在自己腰间的胳膊。
单薄的料子下男人的手臂紧硕野性,充满了一种蓄势待的力量感,几乎是她胳膊的两倍粗……她一拳头下去,麻的是自己。
激恼的许执麓放弃捶打,改为拧他,可他大臂上的肉坚韧又硬朗,一时累的气喘。
她肯消停了,祁郢反而走的更慢了。
隐隐约约,鼻息间能闻到一股很淡的香味,祁郢闻得出名贵香料不下二十种,沉檀、苏合香、莞香,芸香……与所有的香料都不同,那是独属于她的气息,香性也不属于任何花香果香。
喉咙有点干,火烧火燎的渴,还有蔓延周身的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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