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很多场合看似王左相站出来顶着压力和皇上谏言,但是真正敢直言不讳的是赵国公。
值房的内监替他们去传了话,一顿早点吃完,三人喝着碧螺春,闲聊着,太医署路掌院就进来了。
他了官礼之后,赵国公问道:“皇上龙体如何?”
路淮真毫不迟疑的答:“依卑职诊断,皇上康健,龙精虎猛。”
“那为何早朝观之眼带炽火,言语激昂?”赵国公有些怀疑,倒是温吞着饮茶的王左相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从头到尾就不曾担心此事。
不怪他们小题大做,而是天家无小事,尤其是一国之君的身体。
路淮真比王左相年纪小上十岁,但他在太医署已呆了三十年,论医术是自然是太医署中的席。
换了旁人或许他也不会如此态度,但对赵国公,他有问必答,“大人所言极是,方才皇上的脉象确有些急促,好似有一股内火亟需迸……火燎灵犀,便会生出许多妄想。夏日炎炎,外热内火,不加以疏通,是有火毒之势,遂抑火为下,祛火为中。”
等了等,没等到的褚怀下意识接了句:“何为上策?”
路淮真隐晦了看了眼王左相,值房内只有王左相的幼女是后宫妃嫔,他倒没感到犯难,直言相告,“泻火为上。”
一时,在座的都默然无语了。
作为臣道,可以为皇上排忧解难,处理好军政大事,但对于皇上的隐私之事,却是不敢随便进言的。且也只有规劝皇上不要沉湎女色的,没有进谗皇上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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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他们饱读圣贤之书,红颜误国的道理,能说上几日几夜。
赵国公犯了踌躇,正思量,见褚怀频频侧目,遂反应过来,也看向居中而坐的王左相,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此事当由左相大人拿主意最是妥当了。”
事实也是如此,王左相比他们都知悉后宫大事,皇上数月不入后宫,连刘太后都不知何故并未出面劝谏。
虽知一些内情,但他表面上却看不出任何一点异常,笑模笑样地说:“事缓则圆,我等还是静观事变,若是真不放心,或可请刘大监过来。”
宫内太监称为内宦,机构不似前朝那般庞大,吸取了宦官专权的教训,统管宫廷事务的是内侍省,而内侍省都知正五品,因此也是太监的大总管,地位显赫,遂称大监。
祁郢登基后,内侍省都知就是刘金贵。
此时的刘金贵也是一脚踏进芳若殿,就觉气氛有点不大对头。
祁郢趁着议政大臣吃早点的功夫,从乾元殿出来了,中途还把刘金贵支开了。
可根本不用猜,刘金贵的脚就自己寻来了。
而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寝殿中金炉内已经焚上了龙涎宝香,桌上玉瓶中供着几件顶级的珊瑚。
刚起床的许执麓在靠窗的罗汉床上对镜试簪,缓缓抽下头上的玉钗,搁在一侧的梳妆台上。
那梳妆台嵌着椭圆的玻璃镜子,映出她赛雪欺霜的娇嫩面容。
也不知道这个昏君的什么疯,把人都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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