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其实也只是听说情况有些不对,那把火还暂时没烧到厂研究所来,但是总是担心事态越来越严重。
所以他们得先准备起来。
赵书宜深吸一口气,说:“爸,妈,来不及了!我们必须马上安排。”
突然想到什么,她看向赵父,“爸,你能不能去把堂屋的伟人像取进来?”
赵父愣了愣,脸上露出迷茫神色。
“叫你去你就去!”赵母拍了他一把,无条件支持女儿。
赵书宜又想哭了,但她没哭,忍住了。
这样温馨的家庭环境让她很不适应。
赵母心疼地帮赵书宜整理了一下额角的碎发,又摸了摸她的额头。
“这次怎么病这么重,好像不烧了,一会儿再吃片药睡一觉应该就没事了。”
“我已经没事了,就是睡太久了才晕的。”
赵母宠溺道:“那就不睡了,一会儿在院子里走走,可不能受了风。”
赵书宜挽着赵母胳膊,嘟囔,“听妈的。”
“你呀,生个病又成孩子了,你爸怎么还不进来。”她喊了一声,“老赵,磨蹭什么呢?”
赵书宜敛了脸上的笑容,隐约猜到外面是什么情况。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赵父进了屋,脸色黑沉,手里还拿着两张纸。
“不是让你拿画像吗,拿的什么?”
赵母疑惑看过去,等赵父走近,她这才接过那两张有些泛黄的纸,待看清那上面的内容时,瞳孔猛地一缩。
“这……”
同是知识分子,又在国外待过几年,赵母自然能看懂纸张上的内容。
是伪造的他们与海外亲人来往还带着些反。动言论的外文书信。
几乎是瞬间她就想到了。
“是……是高志云。”
根本无需调查,能进来他们家的,知道他们在海外的一些行动的人只有高志云。
夫妻两人在工作上都很谨慎,很少在研究所以外谈论工作的事情。
所以这个人一定是高志云。
“他为什么!”赵母有些激动。
换谁来可能都会想不通,平常夫妻两人不说把高志云当亲儿子,但也是照顾有加。
对于知识,他们倾囊相授,对于生活,他们竭力照顾,就连最爱的女儿和家里最后的底牌都想着交给他,可没想到对方竟是这样一个白眼狼。
“幸亏啊!”赵母抬眼心有余悸地看向赵父。
赵父瞬间了然。
“是啊,幸亏。”
幸亏他们一切都还没有交出去。
幸亏他们还没有把自己的女儿推入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