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娜问。
科林的身体猛地一震,眼中爆出强烈的不甘。
“签了它。”
艾琳娜将契约递到他面前。
“我可以,让你的腿,重新站起来。”
她又走到那个断了手的少年面前。
“你,叫什么?”
“……鸦。”少年声音嘶哑如鸦鸣。
“鸦,你想永远都用一只手,去和野狗抢食吗?”
“签了它,我可以给你一把,比你另一只手,更锋利的‘手’。”
最后,她走到了那对兄妹面前。
男孩莱恩依旧死死抱着妹妹。
“莱恩。”
艾琳娜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一丝温度。
“你妹妹病得很重,再拖下去,她会死。”
“签了它,我能救活她。”
“让她以后,每天都能吃上热乎乎的面包,穿上干净的裙子。”
莱恩抬起头,那双灰色的眼睛里,充满了剧烈的挣扎。
最终,对妹妹活下去的渴望,压倒了一切。
他第一个,伸出颤抖的手,在契约上,按下了自己的手印。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
科林,鸦,那对双胞胎姐妹……
所有被艾琳娜许下“希望”的人,都选择了屈服。
当最后一个奴隶签下契约。
艾琳娜看着他们。
“很好。”
“从现在起,你们不再是奴隶。”
“你们,是我艾琳娜·菲尔德的子民。”
她的声音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带着绝对的威严。
“现在,戴上这个。”
她让凯尔分下去的,不是食物,也不是新衣。
而是一只只用黑铁打造的,冰冷的,没有任何装饰的项圈。
“记住这个项圈。”
“它代表你们的过去,也代表你们的新生。”
“更代表,你们从今往后,只属于我。”
冰冷的铁制项圈,被一个个戴在了脖子上。
那金属的触感,像一道冰冷的烙印,提醒着他们刚刚被交易的身份。
但奇怪的是,没有一个人反抗。
他们的眼神,不再是纯粹的麻木或恐惧。
在那麻木的深处,一簇微弱的,名为“希望”的火苗,被那个女人的承诺,悄然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