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邀请退休的维斯塔祭司都来我的神庙,我要把这里变成维斯塔祭司的养老院,在狭小逼仄的维斯塔神庙呆了3o年,她们会喜欢这里的。这样,我死后这个神庙也能一直存续下去,我虽然没有子嗣延续,但我的成就可以延续。我们死后,维修斯一定会离开这里的,没有继承人,你能留下什么?”
“我该怎么做?”她对马尼亚的远见还是很信服的。
“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你的理想也不是一人能够实现,你要把你的成就延续下去,让其它的索菲亚在你的基础上实现理想。不要再和阿格里真图姆的男人对着干了,放弃去保护少数女人。把种子用来吃只能救一人,把种子撒下地能救一群人。”
确实,作者死了,书还能流传下去,可是谁会看她的书呢?
“不要在这些愚钝的女工身上花太多力气,真正能帮你的,恰恰是你排斥的那些人——富商和贵族。写一本《致富书》把你经营这些工坊的经验都写下来,想致富的人自然会买来看,你的思想就传播出去玩了。开办沙龙,把贵妇人们请来,送书给她们,带她们参观工坊,向她们展示拥有工坊的女主人有多么强大,她们就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趋之若鹜地开工坊。只要你把雇佣女工的好处夹杂进去,你的精神就能传播下去。亡者存活于生者的记忆中,你也将因此不朽。”
“把我的经验,都传授给别人?”索菲亚有点惊讶,谁不是把自己的生意经攥得死死的?
“除非你找个奴隶生孩子,索菲亚,否则你死后,这一切都会烟飞灰灭。这个家没有继承人,不要忘了这一点。我进神庙了,你自己想想。”
马尼亚走了几步又转身走回来,笑着说“如果我是你,我要写一本《优秀的庇护人》,把你想做的那些事,直接安在一些贵族的头上,说他们已经在做,吹捧他们的仁慈、正直。有人愿意信就行了,他们还能否定对自己的夸奖吗?捧杀比贬低更恶毒。”
“我会思考的,母亲。”
马尼亚带着她的女侍卫进入神庙了,索菲亚还坐在海边继续思考着。
纺纱、织布等工坊里的机器,都经过工匠们数年的改良,适合大群的工人进行流水一般地分工协作。
带别人参观工坊?
这种事她想都没想过,但马尼亚说的对,除非她诞下继承人,否则这一切终将灰飞烟灭。
“女主人,队伍准备好了。”管家卢普斯的妻子,辛布里女奴希尔达走过来说。
索菲亚转头,全副武装的12名侍卫骑着骡子,在路边等候着。
有个女工向她检举,有个女孩被她家里的奴隶们轮奸,今天早上的行程昨天就定好了。
“出。”索菲亚骑上一头骡子,被保护在队伍中,向城里出。
“维修斯家族办事。”他们在城里一幢沿街开设陶器铺的楼房前停住,侍卫们开始驱赶人群。
索菲亚骑在骡子身上,回想着马尼亚的忠告不要再和阿格里真图姆的男人对着干了,不要在这些愚钝的女工身上花太多力气。
“女主人(尊称)。”一个秃头拉丁男人走过来,向她行礼,一个侍卫在他身上摸索有没有武器。
“有人检举,你让奴隶轮奸你的女儿,是真的吗?”她骑在疾风身上,低头问拉丁男人。
“是的。”
“为什么?”
“我给她找了个一个门当户对的未婚夫,是我的玻璃匠老朋友。而我的女儿,她却把童贞给了一个无业的流氓。她下贱、放荡、不知羞耻,我让奴隶们轮流和她性交,不过是成全她的下贱而已。”
“进去看看。”她说。
辛布里侍卫开始涌进铺子里,一时间鸡飞狗跳。
索菲亚下了坐骑,在四个侍卫的保护下,走进了院子,看到几个奴隶被压住跪在地上,烧陶的炉窖里还烧着火。
一个裸体的拉丁女孩,被女侍卫从后面的房间里拉出来。
索菲亚看了她的身体,没有明显的伤痕,嘴里牙齿也都健全,并未肉体受刑,她问“你把童贞给了一个流氓?”
“我爱提图斯,他也爱我,我不要嫁给一个老男人!求求你,女主人,让我嫁给提图斯吧。”
“这个提图斯,他在你受罪的时候,来提亲了吗?”
“他不敢来的,因为我父亲要打他。”
“这个提图斯家在哪里?有父母吗?”
“他没有父母、房子,他给人跑腿送信为生,他不是流氓。索菲亚女主人,我祈求你的帮助,帮帮我这个可怜的女人吧!”
索菲亚转身走出制陶铺子,对希尔达说“找到这个提图斯,把他阉割了,把阴囊交给陶匠。”
“是。”
“回家。”
“女主人,感谢你!感谢你挽救我的尊严!我每日祈祷你身体健康!”陶匠下跪道谢。
回到庄园里,时间已经接近中午。
她觉得马尼亚说的对,她的时间并不多,她要帮助更多的女人,而不是只着眼于这些她能看到的女人身上。
索菲亚在工坊里巡视,思索着要怎么能把她的理念和工坊推广出去。
她的工坊的特征就是把一群女人集合在一起工作,按照丈夫的说法,女人在家里工作时她的劳动是不被定价的,而出来工作,就被工坊定价了,女人的劳动价值就和男人一样可以衡量了。
“女主人,管家找你,说城市执政官的妻子来了。”女侍卫从外面走进纺纱工坊,对她说。
她走出工坊,看到管家身边站着一个穿粗麻布衣服,但有着精致妆容和饰的女孩。
“你就是,索菲亚吗?自由民出身的骑猪女人?”女孩走过来围着她转。
“你真的有鸡巴一样大的阴蒂吗?你长得还算可以的,如果你真的有一个大阴蒂,我不介意和你做做看,维修斯在哪里?我想和他做爱,我们可以三个人一起玩。”
“你叫什么?”索菲亚很不喜面前这个傻姑娘,作为执政官的妻子,非但不能做好夫人外交,反而树敌。
“克劳迪娅。你们的庄园怎么乱糟糟的,一点也不优美,没有雕塑,也没有喷泉。你没有型师吗?第一眼我还以为你是个穿着华丽衣裳的女奴。”女孩托托自己盘得精致的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