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车厢内平静的像从未有过声响。
桦晓青的指甲抠进掌心,血珠渗进斧子的木柄里。
紧张得看向紧闭的车门,手中攥着最后的安全感,悄悄听着外面的动静。
可此刻车外的声音仿佛消失了,只剩下远处尸群隐隐的嘶吼和沉重的步伐。
她小心翼翼的朝着驾驶室的方向探出身子,往窗口张望。
那里没有半个人影。
走了嘛
“咚”
当黑影笼罩头顶,她几乎是下意识的浑身一颤。
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心头,桦晓青缓缓抬头看去。
沾着脑浆的腿骨轻叩在天窗上,顶端挑着一颗干瘪的眼球,像是孩子在展示自己的玩具。
后面露出一张鬼魅般阴沉的脸。
“锁门干嘛?“
赤瞳冷淡的俯视着这个弱小的女人,带着一种压迫感。
”如果我自己闯进来,我会把你凌迟活剐了。”
宁芊的语调像在形容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可落在桦晓青的耳朵里却是寒意逼人。
她知道这个恶鬼干的出来。
而且言出必行
她筛糠般颤抖的身子还是动了,面如死灰的朝着车门走去,步伐沉得像灌了铅。
当手摸在冰冷的金属把手,女人不受控制的粗重喘息起来。
把她放进来我会死嘛。
可不放进来
车门铰链出垂死般的呻吟。
当宁芊踏入车内的刹那,女人瞬间就跪了下来。
膝盖砸在金属地板上出闷响,混着牙齿打颤的咔呲声。
她几乎是将整张脸都贴在了地面,像顺从的绵羊在祈求豺狼的原谅。
“对对不起我太害怕了。”
额头撞击地面的声音带着诡异的节奏。
“别杀我别杀我,我还有用”
面前的人影没有说话,只是用冷漠的注视折磨着她。
半晌。
宁芊缓缓蹲下身子,身上带着特有的腐土气息,混着一丝未干的血腥味。
她用指尖捏住桦晓青的下巴,将脸埋了下去。
浓密的睫毛擦过对方剧烈跳动的颈动脉,她忍不住用自己湿冷的舌尖点了下白皙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