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太想承认,怎么会有人喜欢上自己最讨厌的家伙?
可事实如此,安问晴欺骗不了自己的内心,她拥有一颗爱人的心,否则就不会那么渴望爱情。
水声依旧“哗哗”,如同安问晴那颗不安定的心,但是上天不会给她太多的思考时间,很快,洗手间的门被人推开。
江亦柳手里拿着一罐绿色的烫伤膏,神色焦急,她把盖子扭开,又掏出一直放在裤兜中的手帕。
耐心地替人擦拭着手背上的水珠。
江亦柳其实没有带手帕的习惯,现代人的话,不是那种特别讲究精致的家族,都不会随时出门带手帕。
但是,安问晴显然是特讲究的那一卦,虽然发起火来的时候一点都不像大小姐。
不过,江亦柳还是养成了随时随地戴手帕的习惯。
这不,现在就派上用场了。
手帕将手背上的水珠轻轻擦拭干净,江亦柳又把自己的手洗了洗,这才挤出绿色的烫伤膏。
一股无法言喻的药香飘荡在鼻尖,有些诡异,像是植物的油脂香。
江亦柳冰凉的指腹缓缓的推动着,安问晴想了想,以前她因为畏首畏尾失去过谢镜澄这样的顶级姬圈大天菜。
也因为太过勇敢追爱,而遇到了许多只贪图自己家族财产的负心汉。
所以她不知道该如何行动了,但不要大胆追爱的前提是对方是个隐藏的很深的负心汉。
可是,江亦柳并不是这样的人。
两人相处这么多年,自从谢镜澄不能常常陪伴到自己身边之后,就是江亦柳这个女人挤占了自己身旁的位置。
难道自己还能不了解她?
开什么玩笑!
如果自己不了解江亦柳,那安问晴觉得她可以倒立洗头了。
嗯…更过分一点的倒立拉屎也不是不可以,虽然真要这么做了,安问晴可能更想跳楼。
但她有十足的把握,自己不会有这样的处境,因为她最了解江亦柳不过了。
空气一时陷入寂静,两人相对无言,安问晴默默等待着江亦柳替自己涂抹好被烫伤的地方。
等到江亦柳去洗手之际,她忽然把脸靠了过来。
“江亦柳,你排斥喜欢女人吗?”
这话问的,怪奇怪的。
江亦柳眼睫毛轻轻颤抖,好半天才憋着笑,她笑的时候嘴角是微微上扬的。
“怎么,大小姐你是怕我嫌弃你?”
毕竟,安问晴是鲜少会为女人要死要活的家伙。
“放心,不会的。”
“要说的话,我自己都不讨厌。”
听见这话,安问晴眼睛都瞪大了,难以置信,因为她从没想过江亦柳会有这么开朗的看法。
毕竟对方每次看见自己扎进女人堆的时候都是皱着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