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夏夏,我们走。”
但他们没有走成,因为陆建国话音刚落,就有一群人堵在了门口,除此之外,院墙外还围了一群看热闹的村民。
阿驰面色冰冷的挡在女人的面前:“你们又想做什么?”
他的身材高大,门口本就狭窄,自然也挡住了门里的陆建国和陆西夏。
坐在地上‘哭丧’的老太婆,双手握成拳,用力的捶着地面:“我的儿啊,你找的婆娘不孝顺也就罢了,就连你的儿子也这样对你的老娘,老娘好命苦啊。”
“李驰,你妈到现在还跟姘头待在一起,身为儿子,你怎么看得下去!真是个不孝子!”
“哼,我就说嘛,二嫂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一直寡到现在,现在不正好被我们捉了奸。喏,奸夫还骑着自行车,看样子家里条件还不错。”
“哟,二嫂好福气啊,就是不知道二哥在天有灵,看到这一幕会怎么想?”
几人话音刚落,院墙外也传来各种各样的讨论声。
女人脸色煞白,声音冷淡:“你们到底在胡说什么,身为孩子的长辈,闹成这样,不嫌丢人吗?”
冲在最前方的男人,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你当着孩子的面偷人,还敢嫌弃丢人……”
李驰就是救陆西夏的那个男人,扬声道:“住嘴!”
他个子高,气势足,还真的镇住了场子。
他低头环视闹事的几个人:“你们已经拿走我爸留下来的唯一一栋房子,现在还想要什么?我爸已经死了13年,且不说里面的人不是我妈的姘头,就算我妈重新嫁人,也和你们无关。”
怪不得李驰和他妈住这样的房子,原来是有原因的,至于这几个撒泼打滚的人,应该就是他的奶奶和叔伯们,而且李驰说的不错,他爸死了那么多年,他妈完全可以过全新的生活,总不可能为他爸守一辈子寡。
老太婆一听这话不乐意了,立刻站起来指着李驰的鼻子骂:“什么叫拿走了你爸的房子,他是我的儿子,那些本就该是我的,我拿走又怎么了。
哼,亏你还是小广的儿子,长得像这个丧门星,当然也要护着这个丧门星。就连这个丧门星跟别人睡,都是你在一旁把门吧。”
院墙外传来一阵阵讨论声。
“我就说嘛,大白天怎么老是关门,原来是这么回事。”
“什么呀,这老太太忒不要脸,当年李广得了癌症,林春苗一边照顾丈夫和儿子一边赚钱,结果李广还是没有治好。这老太太倒好,趁着孤儿寡母办丧事,直接抢了李广的房子,不然李驰和林春苗怎么可能搬到这么偏僻的地方住。”
“哼,要我说,林春苗就是寂寞了,毕竟男人都死了13年。”
“好啊!我说你怎么老往这附近转悠,原来你是看上她了,连人家的男人死了多少年都记得清清楚楚。这样好了,明个你搬过来跟他们母子住,我带着孩子回娘家。”
“别啊,我就是开玩笑,我怎么会看上一个寡妇。”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陆西夏所在的时代,网络十分发达,男人们总喜欢隔着屏幕对网络上的女性们评头论足、造黄谣、污蔑等等,哪怕当事人再怎么解释也会被谣言淹没,没想到这个时代有过之无不及。
不对,应该说这个时代更甚,或许随便一个谣言就能随便淹死人。
围观那么多人,却没有一个站出来帮李驰和林春苗。
再怎么说李驰也救了她一命,陆西夏做不到无动于衷,而且她确实听不下去那个老太太说的话,明明她也是女人,却对着已经成寡妇的儿媳妇造黄谣。
陆西夏二话不说直接冲了过去,笑眯眯道:“怪不得老远就能闻到一股子臭味,原来是您的嘴没有刷啊。”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屋内还有一个小姑娘,且他们还都认识这个小姑娘,这不正是队长的小孙女陆西夏吗?
这么说,那个‘姘头’……陆建国和陈芬芳两口子感情不错,老太太明显搞错了吧?
围观的人也都知道老太婆的脾气,反正有热闹不看是傻子,他们才不愿意提醒老太太。
老太婆愣了几秒后顿时恼羞成怒,她都这么大年纪,还从来没有被小姑娘指着鼻子骂,刚想反驳就被陆西夏打断。
陆西夏抬起手扇了扇眼前的空气:“原来不仅嘴没有刷,身上还有一股子味道,这么热的天气可得好好洗洗刷刷,不然容易被苍蝇叮,万一哪天生了蛆,多恶心人啊。”
听到这话,老太婆气得差点厥过去,陆西夏连忙将刚才叫嚣最厉害的男人拉过来:“快扶着你老娘啊,别等会倒地上说是我推的,那我才叫一个冤呢。
咦,好不意思啊,你们长得一点都不像,该不会不是亲母子。哎呦,你看我,年纪小就是眼拙,老太太,您快把亲儿子喊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