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孙红巾的考八级工的申请也下来了,时间定在了明年春天。
孙红巾虽然对自己的专业能力有把握,但私下里还是把早就烂熟于心的药材相关的书籍以及以前做的的笔记,整理的所有材料都找出来,随时随地找时间复习。
顺便教一教比较感兴趣的严文元。
而简秾和程开进则继续按部就班的生活。
程开进除了每天上班外,闲暇的时间就泡在家里陪家人,顺便给简秾补习英语,各方面肯定她的天赋以及学习能力。
他还打听了英语专科学校的事,确认简秾如今的程度不比里面的学生差,甚至更好,也找到人答应等她的病完全康复后就批准她去学校读书。
简秾为此高兴了很久,还专门给程开进做了他想吃的锅包肉犒劳他。
在这期间,简秾除了“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外,又去了葛家村几次,再次见证了程云鸿在乡下劳作的苦日子。
她还带着家属院的一些小孩儿去程家扫荡了几回,把程云鸿在乡下的事告诉他们,看他们气的要死却又不得不忍着的样子,心里一度舒爽。
转眼,满城的绿叶枯黄,从枝头簌簌落下。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简秾才老实下来,大部分时间都躲在屋里,要么老实看书,要么就是搞一些吃吃喝喝的,为过冬养膘。
她手里有钱有票还有金手指,又管着自己家和孙红巾家的物资准备,来回这么一倒腾,两边都以为她这么大手大脚准备的东西都有对方的手笔,倒是没有穿帮过。
南丰市虽然地处南方,但冬天也会下雪,而且总是湿冷湿冷的。
随着第一场雪落下,时间挤进了腊月,年味儿也越来越浓了。
新药的事已经全部步入正轨,孙红巾也没有那么忙了。
倒是程开进最近的研发好像有了新的突破,不仅每天早出晚归,甚至连该有的休息时间也没了,一直在厂里加班。
简秾就干脆带着俩小孩儿在药厂住下,到了休息时间,就和孙红巾一起带着家里三个小孩儿开始排队抢购各种物资。
在吹了几个周末的寒风后,终于到了放寒假的时候,大街小巷出现不少燃放小鞭炮的孩子的身影。
这些孩子玩起来没定数,不管白天黑夜,只要手里有小鞭炮,随时随地燃放,一点也不在乎会不会吵到人。
这小半年里,简秾依旧时不时和药厂的小孩儿们踢毽子玩,所以他们放假后就经常来找她一起去踢毽子玩儿。
小屁孩们也不怕冷,一大早就起来了,在院子里叽叽喳喳。
简秾实在受不了了,干脆带着俩小孩儿又回了安南区那边的家。
但安南区全是各种工厂,周边都是家属区,放鞭炮的小孩儿比药厂更多。
这些小孩儿除了不会来家门口吵吵嚷嚷喊她起床玩外,也没比药厂那边消停多少。
再一次被吵醒后,她痛苦地哀嚎一声,用被子包住了脑袋,把整个人包裹在被子里面,想要隔绝震的她脑仁儿疼的鞭炮声。
可惜现在的房子隔音效果不好,小孩子们玩闹的声音也太刺耳,她最终还是痛苦地拍着脑袋起来了。
程开进已经上班去了。
放了寒假的严文元和严朝颜也起来了,正在楼下乖乖玩。
见到她下来,两个小孩儿欻一下站起来,跑到她身边,一左一右牵着她的手,“舅妈!”
简秾随手在俩小孩儿脑袋上撸一下,没什么精神地问道:“你俩吃饭了吗?”
“吃了,舅舅下的挂面,还有小酥肉。”
“舅舅临走前还烤了红薯,说舅妈你醒了就可以吃了。”严文元还哒哒跑到火炉边,想要把网罩上面的红薯拿下来,结果却被烫的嘶哈嘶哈。
自从入冬后,家里就生了火炉。
怕俩孩子不小心被烫到,也为了方便烤东西,程开进就做了个网罩将火炉围住。
简秾早上没起来的时候,这俩小朋友就乖乖围坐在火炉周围玩,顺便吃东西。
怕严文元真的被烫到,简秾快步走过去拿起他的手看了看,见只是指尖有点红后,就道:“没事吧?还疼吗?”
严文元乐呵呵摇头,“不疼了。”
“舅妈,吃烤红薯。”他又去给简秾拿红薯。
这半年,他天天跟着孙丛昕上下学,药厂那边的小孩儿都不知道他的过往,都喜欢和他玩儿,他性格早就在不知不觉中被影响,和夏天时候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简秾没让他拿,而是自己把红薯拿起来捏了捏,见熟了,就一掰两半,递一半给严文元说:“和你妹妹分着吃,我再去下点面,吃完我们就去姥姥家找你们小姨玩儿。”
俩小孩儿高兴地点头,又重新坐到火炉边,吃着烤红薯,等着简秾。
等简秾收拾好后,俩小孩儿也把东西都吃完了,还自己跑去洗漱间洗了手和脸。
简秾给他们抹了面霜,穿戴整齐,就出门了。
刚开门的一瞬间,简秾就被外面凛冽的寒风吹的一个激灵,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哆嗦。
俩小孩儿天天跟着她一起出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了她,明明一点也不觉得冷,但还是和她同时打了个哆嗦,然后互相对视一眼,咯咯咯乱笑。
“走吧。”简秾又往俩小孩儿脑袋上的帽子撸了下,带着他们往附近的公交站台走。
现在很多工厂都会给工人发公交月票。
他们平日里用不到,就把公交月票拿出去和人交换东西了,自己出行用自行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