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离轻吸了口气,意识到来找安柏是个错误决定,他被温和表象麻痹,忘记了现在的安柏可不是好相处的安教授。
“挺,挺好的,我问问罢了……”他一边说一边后退,想着先离开为妙,安柏这样子不像是能沟通的,他还是自己打听的好,多花点时间和功夫而已。
安柏是什么人,他自然看出将离的口是心非。墨绿的蛇尾从水中冲出,卷住将离的腰,把他扯进水池。
“咳咳……安教授,你?!”猝不及防落水的将离呛咳出声。
安柏掐住将离的下颌,深绿的蛇曈映出呛红的脸庞,他低头凑近,说:“和我一同留在这里不好吗,将离?”
将离自然不可能答应他,“安教授,你如今已是兰巴比索祭司,我这个助手不是可有可无吗?”
听出将离回避之意的安柏呵出一声听不出情绪的笑,“你是这样认为的?将离,你以为我为什么会留你一命?”
“……”
分叉的舌尖轻轻点在将离的唇缝,“祭司不缺助手,但缺一位孕育的新娘。”
将离浑身一震,不可置信的望向他,“你疯了!我是男……呜……”
趁他开口之际,狡猾的舌窜进去,蛇一样绞缠住将离的舌头,贪婪到每一口呼吸都要掠夺。
这是一个深吻。当将离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爆发出剧烈的挣扎,他想过很多种安柏留下他的原因,却没想到是这么荒唐的理由。
安柏感受到他的抗拒,眼眸中闪过一丝幽光,将离瞬间感觉自己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
他背后靠在粗壮的蛇尾上,安柏的舌毫无阻碍的侵占每一寸黏膜,还偏要弄出滋滋水声,欣赏将离面红耳赤的景色。
安柏的一只手搭上将离的腹部,隔着衣料轻轻抚摸,勾出妖邪的弧度:“我比谁都清楚你是个男人,但那又如何,我说你是新娘,你看谁敢反驳?只不过,生不出继承人的你只能一辈子和我绑在一起了。”
无耻狂徒!
将离唯一受控的双眼燃烧着熊熊怒火,太憋屈了,要是能动,他铁定两拳打得他叫妈妈!
他不明白,安柏为什么会对他产生这样的心思。背后的滚烫几乎要灼烧穿他的皮肤。
“真漂亮。”安柏在将离的眼角落在一吻,那明亮的带着无限活跃与生命力的双眸令他血液不自主的加速流动。
将离喉咙里含着一句“滚”,身体却自己动起来,他双手揽住安柏的脖颈,将自己送进他怀里,后腰被单手托住,高大的非人生物单臂就将他半个身子揉进怀里,勒得很紧,几乎让他呼吸不过来。
一只手插进将离后脑的发丝中,长指轻轻摩挲。
“本来不想这么快吓到你,但看样子是等不得了。”安柏一边说着一边低头吻下来,他脸上的裂纹没有消散,翠绿的蛇曈直勾勾和将离对视。
带着湿意的长发垂落到将离颊边,冰冷的温度让他打了个寒战。
安柏弯唇笑着,手掌拖着将离的后脑,鼻翼交错触碰,辗转角度研磨彼此的唇面,唇纹相互交融。
反抗不能的将离只好眼不见为净,可惜他这点小心思也不能得意。
唇瓣骤然被咬,疼痛传进脑海,他只得又睁开眼,安柏的手不知何时转到前面,指腹压住下唇,只是这一个简单动作,将离的双唇便被迫张开,那长度惊人的舌再度闯进去,不断深探。
咕叽的水声在喉咙里不停作响,突出的喉骨艰难的上下挪动,将离的眼角不知何时染上红色。
温凉和灼热的呼吸在彼此面颊上交缠,不分你我。
第43章祭司13
安柏的舌卷住将离的舌肉,张合的口腔把唇面也含进去,一寸一寸的吮吸,有着玉石般顺滑触感的手指握着将离的后颈,指腹在后颈处绕着圈轻抚。
将离不曾闭合的双眼,近距离之处是安柏那双充满□□的蛇曈,泛着暗绿色泽的发丝顺着眼角垂落,因着他的动作飘逸。
安柏神情专注,纤长的睫毛缓缓颤动,偶尔和将离交汇,发生一场嘴唇之外的对抗。
他像是在品尝什么美味,舌头深入将离口中,不厌其烦地探索、吮吸,侵入到更深的地方,他的吻稠密又缓慢,比粗暴的掠夺更加磨人。
将离在窒息的感觉中头晕目眩,要不是腰间衬托的手臂,他几乎要滑落进下方的水中,揽住安柏的双手变得无力,思维迟钝,以至于身体的控制什么时候消失了也没发觉。
钢钳般握住他后颈的手,紧密控制他的头始终上扬,主动接受上方的侵占,向左或向右,让将离随他的动作变化位置,迎合长舌的深入。
将离半阖的双眼满是茫然,安柏另一只手捏住他的双腮,指骨嶙峋的手指力度让人无法反抗,温凉的手掌垫在下颌,拇指撑开将离的嘴角,迫使他更大的张开牙关,接受他更加深入的侵占。
粗糙的蛇尾攀附向上攀附、缠绕。
微微腥咸的味道浓郁起来,不知何时,安柏的獠牙伸出来,刺入唇肉。
甜腥的血液似乎更加刺激到他,抱住将离后背的手臂力度加重,关节咯吱的响声中他被整个揉进安柏怀里,反扣在腰部的手指,隔着衣料反复按揉线条,惹得怀中之人止不住的颤栗。
隔着薄薄的衣物,安柏微凉的体温迎着心跳和将离相贴,极近之处,两人的舌带着粘连的银丝在唇外若隐若现,分不清是谁的唾液沾满舌床,在舌与舌的交缠之中,稠液不断牵连,又绷断,隐约间似乎能听见“噼啪”的断裂声。
安柏撑在嘴角的拇指不知何时更加深入,抚过牙关,顶起濡湿的黏膜,颌骨因为再度张大的口腔咔咔地发响,蛇一样的舌探入敏感的喉口,舔舐着,一路剜到喉咙深处。
将离在窒息中涨红了脸,喉口的括约肌在他的舔舐中收缩,夹住他微凉的舌尖,催生出的唾液咽不下,沿着撑开的嘴角流下,顺着安柏的指骨,落满他的手腕。
“呜……”将离被侵占的喉咙发出无力承受的喘息,听见声音的安柏停顿了几秒,知道将离已经到达极限,他缓缓抽出舌头。
“咳咳……”安柏低头瞧着皱眉咳嗽的将离,生理性的泪水打湿了鬓角,显得整个人十分可怜,他舔了舔被自己咬穿的唇面,温声唤了句:“将离。”
听见自己名字的将离睁开水润的眼眸望向他,那双翻涌着浓黑墨色的蛇曈,眼底的欲色几乎要滴出来。将离下意识的,伸出颤抖的手盖住那双眼,换来一声笑音。
安柏没有撇开他的手,只是再度俯身,埋入脖颈间,唇舌在方才长时间的接触下染上温度,不过呼吸是凉的,两种不同的感受同时接触到前颈的肌肤。
舌尖上濡湿的粗糙颗粒在柔嫩的颈部重重舔过,时快时慢,带来无法抑制的痒意,两颗尖利的獠牙不容忽视的随着他的动作刺戳,使得将离心头发紧,因为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獠牙会突然刺入肌肤,给他留下深刻的烙印。
长舌绞住喉珠,温润的唇面含住周围的皮肤,轻咬慢舔,惹得小巧灵活的珠子上下乱窜,却始终逃脱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