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了摸时默留在她锁骨上的痕迹,拢起睡衣领口,对乔言商回了条语音:“三环泰式餐厅,直接在那里见吧,我请客。”
乔言商几乎是秒回了消息:可以吗?你不想见的话哥哥来想办法。
乔衣看着对话窗口,极为短促地笑了一下,垂着眸打字:可以鸭。
她又怎么能一直活在别人的保护下。
总要面对。
这周末的半上午,时默拍完巧克力广告,回来却发现家里一点声音也没有。
床单铺得平整,桌子刚刚打完蜡,花瓶里换上了明黄色的小绣球菊,袜子的笼子也亮得发光。
时默问袜子:“你的小姐姐出门了吗。”
袜子转了个身,尾巴对着时默扭了扭,噗地释放了它的直肠子。
时默无语地抽开笼子底部的抽屉,发现尿布已经换过了。
小乔一如既往的勤劳能干,可她没说今天的安排,究竟是去了哪里。
没准是去买菜了。
时默换上居家服,跳了一套柔软操,决定偷个小懒。
上午的甲方爸爸要求挺多,听说她的钢管舞也跳得很不错,临时让她在广告里加了那么几个动作。
为了后期把巧克力吉祥物也融进去,时默在广告方的比划中返工无数回,结束后出了满身的汗,整个人都感觉不是自己的了。
因而,少了乔衣的监督,时默不打算吃午饭,要直接睡会儿午觉。
她才钻进被窝里,感叹是外面的空气咬她,她只能躲入床这个结界,并不是她真的懒惰。
她的床真软,晚上邀请乔衣下楼一起睡觉。
哪知没睡五分钟,袜子又开始唧唧歪歪地开始它的每天的汉语八级复建练习。
“小袜袜,啊~”
“泰式餐厅,妈妈,请客,这周末!”
“坏女人,坏女人,快乐的一只小青蛙!”
这还唱起来了。
它说着颠三倒四的词汇,时默用枕头捂住脑袋,准备重新沉入梦乡。
但袜子最近在说人话方面进步神速。
因为乔衣跟着b站的教程,一遍便耐心和袜子互动练习。
它作为在鹦鹉中比较沉默的玄凤品种,傻乎乎的腮红鸡,非但时常口吐人言,吹口哨歌,还能背整首故事,再也不是过去的那只复读鸡了。
时默这会儿听袜子越说越溜,干脆从床上坐起来,两只眼睛瞪着它,看看它到底是吃了什么兴奋剂,能嗨成这个样子。
随后,时默听到了乔衣几天前与她哥对话的语音复述版,还有乔母说话时暖和得能让人如沐春光的态度。
袜子说完,拍着翅膀大叫,像在拉防空警报:“坏女人!坏坏,坏女人!”
时默的身体快大脑一步反应,起来穿衣服。
她边扣上前置的搭扣,边想,袜子在给她传递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