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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快秋收了(第1页)

处暑一过,日头就像被晒透的炭火,烤得田埂白。

苏瑶站在教室门口,望着远处的玉米地,青纱帐已经泛黄,沉甸甸的玉米棒把秸秆压得弯下腰,风一吹就出“哗啦啦”的声响,像在催促着什么。

狗剩举着根啃剩的玉米芯跑过来,穗轴上的玉米粒被啃得干干净净,只剩层薄薄的皮:“苏老师,俺娘说再有十天就能掰玉米了!”

“可不是咋的。”

张婶挎着篮子从地头回来,篮子里装着刚摘的绿豆荚,翠绿的豆荚饱满得快要裂开,“今年雨水匀,玉米棒子比往年粗半指,估摸着亩产得多打百十来斤。”

她往苏瑶手里塞了把嫩豆荚,“尝尝,甜津津的,这可是顶好的秋膘。”

苏瑶剥开豆荚,圆润的绿豆滚在掌心,带着股清冽的豆香。

她放进嘴里嚼了嚼,清甜中带着点生涩,像极了这即将到来的秋收——忙碌里藏着希望,疲惫中裹着甘甜。

远处传来王支书的吆喝声,他正带着队委们丈量土地,用木杆在田埂上做标记,准备划分秋收的地块。

“今年分地块要按人头算,”张婶凑到她耳边小声说,“李会计又想搞鬼,说知青不算壮劳力,要少分半亩。”

她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去年就因为这,陆知青他们少分了二十斤谷子,今年说啥也不能让他得逞。”

苏瑶的心沉了沉。秋收的粮食关系到一整年的温饱,半亩地的收成足够一个人挨过冬天。

她想起陆逸尘昨天去帮李大叔修粮仓,回来时肩上磨出了血泡,这样的劳力怎么能不算数?

正想着,就看见陆逸尘背着药箱从村西头走来,他刚去给王二婶的孙子瞧病,药箱上还沾着点泥土。

“听说要分地块了?”陆逸尘走到她身边,声音里带着点疲惫,却依旧温和,“我刚才听王支书说,今年要搞承包,谁种的地块收得多,多出来的粮食归自己。”

他望着金黄的玉米地,眼睛亮得像落了光,“这是好事,能调动大伙的劲。”

苏瑶却没他那么乐观:“李会计说知青不算壮劳力,要少分地。”

陆逸尘的眉头轻轻蹙了下,随即舒展开:“别怕,咱们用收成说话。去年咱们知青点的谷子单产比队里平均水平高,王支书都记着呢。”

他从药箱里掏出个苹果,是公社卫生院的医生给的,“给你,补充点体力,秋收可是硬仗。”

苹果的果香混着药香的草药味,在干燥的空气里格外清新。

苏瑶想起去年秋收,她割稻子割得满手水泡,是陆逸尘用针给她挑破,撒上消炎粉;她累得直不起腰,是他默默帮她把割好的稻子捆成垛。

那些藏在汗水里的温柔,比这苹果还要甜。

分地块的会开在祠堂里,煤油灯把人影投在墙上,忽明忽暗。

李会计坐在王支书旁边,手里攥着算盘,“噼里啪啦”打得飞快。

嘴里念叨着:“壮劳力每人两亩,妇女老弱一亩半,知青……”他故意顿了顿,斜睨着角落里的陆逸尘,“知青嘛,手不能提肩不能扛,顶多算半劳力,一亩地就不少了。”

“你放屁!”赵建军“腾”地站起来,板凳被他踹得在地上滑出老远,“去年俺们割麦割得最晚,打谷打得最干净,凭啥算半劳力?你是眼瞎还是心黑?”

林晓燕也红了脸:“俺们苏老师和陆老师,除了教书,哪样农活落下过?”

李会计拍着桌子站起来:“我说了算还是你们说了算?账本上明明白白写着,知青没参加春播,凭啥多分地?”

他的三角眼瞪得溜圆,唾沫星子溅在算盘上,“不服气找公社说去!”

“我看不必找公社。”陆逸尘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让喧闹的祠堂瞬间安静下来。

他走到屋子中间,手里捏着张纸,上面是他记录的出勤表,“春播时我和苏瑶帮张叔家点播玉米,比队里规定的株距匀,出苗率高了三成;王二婶家的豆子被水淹了,是我们帮着排水补种,才没绝收。

这些账,要不要我一笔笔算?”

李会计的脸白了白,强撑着说:“那……那也不能算全劳力!”

张叔突然站起来,往地上啐了口唾沫:“我作证!陆知青和苏老师干的活,比壮劳力还实在!去年修水渠,陆知青跳进冰水里堵缺口,差点冻僵,这样的人不算全劳力,谁算?”

祠堂里顿时炸开了锅,支持知青的人占了大半。

王支书猛吸了口旱烟,把烟袋锅往鞋底上磕了磕:“就按全劳力分!知青点四个人,分八亩地,挨着河边那块,浇水方便。”

他瞪了李会计一眼,“再敢多嘴,就把你那会计的差事给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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