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们是什麽人?”
“我,一个卖茶叶的,还能是什麽人?”
“我被人从魏府扔出来,你们都敢救我,温老贼又因为你们得宠,这都说明你们不是一般人。”
“那你说说我们是什麽人?”
“你们大老远从京城跑到这来卖茶叶,但你们的茶叶大部分都进了将军府,我这几月也不见你们去笼络其他客人,我猜,你们卖茶叶是假,接近魏府才是真。”
阮时清听他分析,脑海中快速回想自己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看看是否有露出破绽的,“我们千里迢迢来到这儿,人生地不熟,店铺也刚开起来,客人少是正常事,怎麽,这有问题吗?”
“你说的确实不错,可是,你们并不像商人。就算有魏府购买你们的茶叶,你们又能挣多少呢茶叶从京城运到这又要花费多少,这笔帐想必你比我清楚。已经亏本近一年了,你们还是毫不担忧,甚至,甚至花费这麽多银两为我治病,所以,你们肯定不是商人。”
“所以,你就因此断定我们真实目的在魏府?”
“是”
“那你就猜错了,我之所以不担心亏不亏本,是因为我家大业大,不怕亏。但你也说对了一点,我卖茶叶确实是假,但我真实目的是出来游历山水,看看这大好风光。魏将军乃一方统帅,我自然有意攀附他,这有何不妥?只是我好意救你,却引你无端猜忌”。
邢小五没想到是这种结果,有些慌乱,“我也是瞎猜的,这段时间跟你们相处,总觉得你们不简单”。
“我们生意人不装一下怎麽跟这些官差打交道呢?算了,我看你也没什麽坏心思,不跟你计较了。只是,你刚刚不是说要去找温行良吗,怎麽又回来了”
邢小五顿时羞愧难当,低下了头,“我撒了谎,刚刚出去只是想看看你们会不会跟着我,刚才我走在路上,发觉陆安在我後面,我又怕你们利用我。。。。。。”。
“哦,陆安呐,早上魏府派人来送信说要些新茶,我让他去办了。”
“看来是我太过小人了。”
“你有这种心思是好事,凡事多留个心眼,说不定能救自己一命。不过,你心思如此细腻,怎会被温行良骗呢?”
“我是汉人,刚进魏府处处被那些蛮夷针对,就是他教会我很多事,我以前一直将他看作我的亲人,对他的话我一向都不曾怀疑”。
“温行良此次得势,手段确实卑劣了些。但成王败寇,无论手段如何,只要称王称雄,就不会有人计较他那些手段了。”
“可我计较,我永远也忘不了他背叛我的样子。”
阮时清看着他咬牙切齿的样子,笑了笑,“计较又有什麽用呢?你现在对他还是无可奈何。除非,你能找到他的弱点,一击毙命。”
“温老贼能有什麽弱点呢?他一把年纪了,无儿无女的。”
“可不是要你向他家人下手,那样有失君子风范。你不妨想想,他最在意的就是管家的位子,若是让他再次从这个位子上跌下来,不正是击中他要害吗?”
“你不是借着他攀上魏府了吗?怎麽会?”
“小五,我跟温行良因利结交,自然也会因利断交。这些日子,我常在魏夫人面前晃悠,他生怕自己的位子被我抢走,就在魏夫人面前中伤我,又借机要挟,要从我的茶铺收入中抽走七成,我想拉他下来,不是很正常吗?”
陆安满头大汗跑进来,听见这话顺势接到:“掌柜的,刚才我去了魏府,他们原本说好的要茶叶,现在又要缓一段时间”。
“出什麽事了?”
“听说姓温的,又给魏夫人介绍了一种新茶”。
阮时清生气地将茶杯摔在地上,“太过分了,我们好意帮他,他却这麽快就食言了”。
“想起来了,我想到了”。刑小五见此状,也不再隐瞒,“我记得以前替人值夜,给西院的人送过饭。那个人好像很重要,我进去的时候,经过了四道检查”。
“後院怎麽会关人?”
“我也不清楚,就是那一次送饭才知道那儿有这麽个人,後来也没见人提起过,不知道还在不在。”
“你见过他吗?”
“没有,我把饭送进去,就被侍卫拿走了。但见没见过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他还在那关着,现在却出了意外,那温老贼肯定难以逃脱,定会被治个失守的罪责,到时他出了魏府,我就有机会了。”
“是可以利用,可那人若不在,计划就难以开展了。
“那,我进去看看”
阮时清连忙拉住转身要走的刑小五,“不要着急,既然我们都要对付温老贼,那得有个稳妥的计划才行,你先在这儿呆着,我找机会去打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