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啊,这不女朋友喜欢嘛。”
“看不出来,老婆奴啊。”
“你怎麽不自己去要,谁不知道远子轻微社恐啊,你这不为难人吗?”
“嗨,我这不敢啊,我也就这麽一说,远子你别往心里去昂。”
朋友们继续调侃着,一直没吭声的桑远突然出声。
“谁?”
“什麽?”
“隔壁是谁?”
他倒要看看,除了贺永宁,还有哪个男演员能用漂亮来形容。
朋友想了半天:“我也不太了解啊,就听我女朋友天天宁哥宁哥的叫,全名叫啥我还真没记清楚。”
其他朋友又看热闹不嫌事大:“啧,你女朋友听见绝壁要骂死你,他家哥哥名字你怎麽能不知道呢!你对她这麽不上心!!!”
桑远没空再听他们闲聊,起了身,说去洗手间。
桑远出了包厢,靠在墙边看着隔壁。
也不知道在等什麽,反正就是想等。
不一会,隔壁房门被打开。
贺永宁闷着头就往洗手间的方向走,桑远在反方向站着,他没有看见。
贺永宁进了洗手间,在水池边趴了好一会儿,想吐又吐不出来,有些难受。
他洗了把脸,一擡头,就看见眼前有人递过来纸巾。
贺永宁接过,道了声谢谢。
“骗子!”
桑远的声音落入耳朵里,贺永宁擡了擡眼,看着镜子里的桑远扬起了唇角。
桑远继续质问道:“不是不陪酒吗?那你现在是在做什麽?”
上次还说是第一次,恐怕也是框他的,为了让他自责吧。
果然是个坏东西!
贺永宁没说话,只是浅浅笑着。
他把擦完手的纸巾揉成一团,走到桑远面前,把那团废纸抵在他的胸前。
“我现在在这里,是因为……只要破了例,就会没完没了。”
贺永宁抓起桑远的手,把那团废纸塞进了他的手心。
“桑远。”贺永宁看着他,带着决绝与狠厉,“你最好丶离我远一点!”
贺永宁像上次一样,潇洒的离去。
桑远愣在原地,消化着贺永宁刚刚的话。
因为为他破了例,贺永宁就不可能再继续像以前一样拒绝,凭什麽那天王导可以,张导不可以?郑导不可以?是不是看不起他们不给面子?
贺永宁无法再像以前一样清高,只得随大流沦为资本酒桌上的陪衬。
好在经纪人跟着,不会叫他吃亏就是了。
手心里的废纸被捏成块,桑远的心也跟着这团纸一样,被捏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