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伤口淋到雨了。”
“这有什麽,经常挨打,习惯了。”
坐到他旁边,看他呲牙咧嘴地给自己涂药,郁知南问:“你为什麽经常挨打?”
“我爸赌博欠债,那些人就来家里要钱,我保护我妈,就经常被打。後来我爸喝酒出轨,也经常打我妈。”他不经意地说着,却让郁知南陷入沉思。
“你真没用,读书比不上别人,打架也打不过别人。”
郁顾北低头:“是,我没保护好我妈,现在更没保护好你。”
“你才多大,还保护我。而且……我们两也没什麽关系。”郁知南依旧不愿意松口,却开始发虚,转头的时候见他手臂上的伤口混着雨水,赶紧提醒,“快擦!”
手里的棉球掉进了水坑,郁知南把新的棉球递给他。
郁顾北转过头,愣道:“你的脸。”
一经提醒,顿时脸上火辣辣的疼,郁知南伸出指尖触碰,“斯,疼。”
“你自己涂涂脸吧,别毁容了。”
“有没有镜子?”郁知南问。
他无语:“我能有什麽镜子。要不照照水坑,还能看见模糊的脸。”
两人坐在台阶上,离双脚不远处就是一摊水坑,郁知南往前凑,低头瞧了瞧:“给我。”
郁顾北乖乖地把沾了碘伏的棉球递给她。
又仔细照了照水坑,棉球倏然停止,她退回到位置上,神情不悦:“碘伏有颜色,涂了会有一大块,像胎记,难看死了。”
“脸都红肿了,还考虑这些?”郁顾北不懂女生的想法。
“嗯。”
“你不涂,才会毁容吧?”
“哪有那麽严重!”郁知南瞪了他一眼。
“那我送你去医院看看?”
郁知南转头看他一身的伤,摇摇头:“算了,我等会儿自己去。”
“明天周六,你涂了药水,两天就恢复如初,没人能看见。”
“真的?”
“嗯,最快一天。”
看着郁顾北信誓旦旦的样子,她将信将疑地继续起身,对着水坑上药。
“都怪我,出的什麽馊主意。”身畔的郁顾北恼怒自己的行为。
“没事。”望着水坑里上药後变得十分难看的脸,郁知南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虚无缥缈,“我死心了。”
郁顾北说的没错,周末还没结束,脸上的碘伏就好了。
对着镜子照了好几次,郁知南扑了扑清水,不敢用洗面奶,奇迹地,脸上恢复如初。开心地背着书包去学校,体育课下课後,路过郁顾北的教室,她透过窗户张望,郁顾北没看到,却看到瘦子站在教室走廊的门口。
“姐,你是来找郁哥的吧。”
“他人呢?”
“郁哥今天没来上学。”
“他怎麽了?”
“他伤口还没好全,再加上本人的确不想来,就请假了。”瘦子咯咯笑着,和旁边的胖子打闹。
胖子说:“早知道我们也请假,理由是为了照顾郁哥。”
“老师能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