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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慕白与皇帝的第二次交易(第1页)

三日后的朝堂之上,北堂离不顾满朝文武的惊愕,当众宣读了那石破天惊的圣旨——册封乌图公主为宸妃,立九皇子北堂少彦为太子。

旨意一出,满殿哗然,如同冷水滴入滚油。

最为激动与难以置信的,莫过于先太子北堂墨。他猛地出列,立于大殿中央,脸色煞白,声音因极致的震惊与屈辱而颤抖:“父皇!儿臣自被立为太子以来,兢兢业业,未敢有半分懈怠,究竟身犯何错,竟致如此?!此等关乎国本之大事,父皇何以……何以不与群臣商议,便独断专行!”

与此同时,皇后与身后的定国侯一族更是如坠冰窟,面面相觑,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骇然与不解。

皇后紧攥着凤袍袖口,指尖几乎要刺破锦缎。皇帝莫非是疯了?那北堂少彦不过是个流着外族血脉的杂种,那乌图更是一个亡国的公主,何德何能配得上“宸”字这等极致的尊号?这道圣旨,简直是将祖宗礼法、朝廷规制践踏于脚下!

一股寒意与滔天的怒意,在皇后一党的心中迅蔓延开来。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彻底搅乱了朝堂的格局,也点燃了看不见的烽烟。

端坐于龙椅之上的北堂离,听着堂下纷乱如潮的议论声,只觉额角阵阵抽痛,真真是一个头两个大。若非情势所迫,他何尝愿意面对这般群情汹涌的局面?

然而,掌心似乎还残留着那枚玉佩的温润触感。与唾手可得的长生不老相比,眼下这些臣子的非议、儿子的怨愤,又算得了什么?

更何况……他脑海中浮现出慕白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眸。那个杀神此刻恐怕正悠然坐在他的寝殿之中,静候着这里的消息。慕白于他,就如一柄悬于顶门的双刃剑,既带来无尽诱惑,又蕴藏着致命危机,让他既倚仗贪求,又忌惮憎恶,滋味复杂难言。

十日之期,转瞬即至。

太子继位大典在太极殿前举行。这一日,皇城内外旌旗蔽空,金甲曜日。汉白玉铺就的御道两侧,仪仗森严,文武百官按品阶肃立。礼乐官高唱赞礼,浑厚的钟鸣与清越的玉磬之声交错,响彻云霄,在重重宫阙间回荡,彰显着皇家典仪的无上威仪与隆重。

北堂少彦身着玄衣纁裳的太子冕服,头戴九旒冕冠,一步步踏上那通往高台的丹陛。阳光照在他年轻却无太多喜色的面容上,也照在他身后那长长的、绣满章纹的华丽礼袍上。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无形的刀尖上,他深知这份“殊荣”并非恩赐,而是将他置于风口浪尖的烙刑。

而在那万众瞩目的高台之下,皇后与先太子北堂墨并肩而立。皇后头戴凤冠,身着朝服,维持着母仪天下的端庄姿态,然而那宽大袖袍下死死攥紧的双手,以及指尖深陷掌心的刺痛,却暴露了她滔天的怒恨。她目光如淬毒的银针,刺向高台上那个身影——那个亡国公主所出的庶子,何德何能,竟敢窃取她墨儿的东宫之位!

北堂墨更是面色铁青,牙关紧咬。他望着本属于自己的荣耀被他人占据,望着父皇那不容置疑的背影,一股混合着屈辱、不甘与背叛的烈焰几乎要将他焚烧殆尽。他身后的定国侯及一众党羽,虽垂恭立,却人人面色阴沉,空气中弥漫着山雨欲来的压抑。这份极致的隆重,于他们而言,无异于最尖锐的公开羞辱。

礼成的欢呼响彻天地,但这盛世华章之下,涌动的却是足以吞噬一切的暗流。

嫣儿顽皮地一笑,灵巧地飘至北堂少彦的正前方,故意挡在他与宗庙牌位之间。在她看来,这位新任太子此刻跪拜的可不是那些冰冷的木牌,而是她陈霏嫣本尊。

昔儿见状,又是好笑又是无奈,连忙伸手将她轻轻拽了回来。“你啊……”她语气里满是纵容,指尖带着亲昵,轻轻点了点嫣儿的鼻尖。

“原来你爹这太子之位是这么来的呀,”嫣儿顺势靠在她身边,笑嘻嘻地调侃,“这算不算是捡了个天大的漏?哈哈哈……现在我可真不怪北堂墨日后要造反了,换作是我,我也咽不下这口气。”

玩笑归玩笑,昔儿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投向远处阴影里那道静默的身影——慕白。他正隐匿在暗处,无声地注视着这场由他一手促成的典礼。昔儿眼神复杂,正如嫣儿所说,时至今日,她们依旧无法看清慕白是敌是友。若说是敌,他确实保全了北堂少彦的性命,给了他名分与地位;若说是友,他今日种种作为,又无疑为日后惨烈的叛乱与血流成河,埋下了最深最险的祸根。

当那方象征太子权柄的虎头玉玺,由北堂墨麾下的龙卫亲手递到北堂少彦手中时,隐藏在暗处的慕白终于动了。

他自阴影中缓步走出,双手在胸前迅掐动法诀。一道微不可察的灵光闪过,一只精巧的纸鹤自他掌心翩然飞出,羽翼轻振,在庄严肃穆的典礼上空划出一道飘逸的弧线,精准地落在了正随父亲参加盛宴的少女陆染溪肩头。

一直留意着慕白动向的嫣儿,眼见纸鹤盘旋,立刻猜到这老秃驴又在暗中布局。她心头一紧,连忙拉住昔儿的手,“快看!他又出手了!”话音未落,便已带着昔儿朝陆染溪的方向急飘去,目光紧紧追随着那只似乎承载着未知宿命的纸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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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鹤在陆染溪肩头盘旋了多次之后,陆染溪始终没有现异常。在一旁的两道魂体真是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有心提醒当事人,奈何自己只是历史的顾客,只能看无法出手干预。

许久之后,正低头摆弄衣角的陆染溪终于察觉到了肩头那细微的触感。她讶然侧,只见一只灵巧的小纸鹤正绕着她翩然飞舞,时而用尖喙轻啄她的脸颊,时而以翅尖调皮地拉扯她的垂髫青丝。

她小心翼翼地将这神奇的小生灵拢入掌心,感受到它轻若羽毛的重量,忍不住压低声音,好奇地试探:“小纸鹤,你想做什么呀?”

“啾……啾啾……走,跟我走。”纸鹤出的声音细弱而生涩,仿佛初学人言的稚子,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指引。

远处,隐在廊柱阴影下的慕白,见纸鹤成功引动了陆染溪,嘴角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他不再停留,身形悄然隐没在宫殿的重重阴影里,仿佛从未出现过。

嘿……铺垫已毕,接下来,该是正戏开场的时候了。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悬在腰间的酒葫芦,粗糙的指节重重拍了两下,像是在与一位老友约定。

“老伙计,待会儿要看你的了。”他喃喃自语,浑浊的眼眸里翻涌着跨越千年的疲惫与深不见底的思念,“这场持续了太久的轮回……是时候该终结了。我累了……真的很累。很想她,想到骨子里都疼……”

那低语消散在风里,带着一种即将奔赴终局的决绝,与蚀骨的寂寥。

小纸鹤引着陆染溪在九曲回廊间穿梭,而同一时刻,慕白已再度将北堂离堵在了寝殿之内。

北堂离面沉如墨,语气中满是压抑的不耐:“北堂少彦已入主东宫,你为何还滞留不去?你一个男子终日盘踞于朕的寝宫,若传扬出去,世人岂不以为朕有龙阳之癖!”

慕白恍若未闻,只从容取下腰间的酒壶,信手递到对方面前,脸上挂着一抹玩味的痞笑:“别急,我还想与你再做一笔交易。”

“什么?!”北堂离几乎要拍案而起,“朕已许你太子之位,你还想要什么?”他强压着怒火,胸膛剧烈起伏。在他心中,江山与长生固然重要,但帝王的尊严与规矩同样不容践踏。

慕白不以为意,自顾自举起酒壶仰头饮了一口,酒液顺着唇角滑落。“太子虽立,却将行冠礼。我这人帮人帮到底——他还缺一位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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