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渐高,暖阳透过窗棂,为书房内铺陈一地碎金。
“郡主,晌午了,歇息片刻吧。”季知微温声开口,目光落在她被光线勾勒得愈柔美的侧脸上。
盛卿欢闻言放下笔,转过身子,娇声抱怨:“太傅,手疼。”
季知微极其自然地执起她的柔荑,指腹在她微红的指节和手腕处不轻不重地揉按着。
力道恰到好处,神色是显而易见的温柔。
“可饿了?要留下一起用午膳么?”他问。
盛卿欢忽然凑近,嫣红的唇瓣几乎贴上他的耳廓,气息温热,带着一丝不明的笑意:“饿了。”
季知微的耳根以肉眼可见的度染上红晕,连脖颈都漫上一层薄粉。
“郡主,”他微微侧头,试图维持师长的镇定,“我是问,你要不要用膳。”
“当然,”盛卿欢得寸进尺,将大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倚靠在他身上。
仰起脸,眸光潋滟地看着他,“不过,想先‘吃’太傅,再用膳。”
季知微呼吸一滞,终是无奈低叹,抬手轻抚了抚她的顶。
嗓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沙哑:“先用膳。”
话音未落,一个轻柔如羽的吻已珍重地落在她的额间。
随即,他牵起她的手,引着她走出书房。
膳厅内,几样精致清淡的菜肴已摆上桌。
季知微坐在她身侧,细心为她布菜。
盛卿欢却坐着不动。
“怎么了?是不合胃口?”季知微
地望着他,嗓音又甜又软,带着十足的撒娇意味:“太傅喂我。”
季知微失笑:“为何?”
盛卿欢将一只手轻轻放在他腿上,蹙着眉尖,模样好不可怜,“手疼,没有力气。”
“你呀……”季知微语气里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
夹起一块细心剔除了刺的鱼肉,递到她唇边,“真是娇气。”
盛卿欢顺从地张口,眼底却闪过狡黠的光,放在他腿上的那只手开始不安分地缓缓移动。
筷箸与碗沿出轻微的磕碰声,季知微放下筷子,低头看向自己腿上那只作乱的手。
声音低沉了几分:“看来,那日的三戒尺,还是没让郡主学会何为尊师重道………”
盛卿欢动作一僵,悻悻然将手收了回来,端端正正坐好,宛若最乖巧的学生。
季知微见状,眼底笑意更深:“饱了?”
见她点头,他取过干净帕子,动作轻柔地为她拭去唇角并不存在的油渍。
随即,他目光沉沉地锁住她的眼眸,声音喑哑:“郡主,我还饿着。”
盛卿欢刚吃饱,神情有些慵懒恹恹,闻言眨了眨眼,促狭道:“太傅也手疼,需要我喂?”
“非也。”季知微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视线落在她水润饱满、泛着天然嫣红的唇瓣上。
意有所指,“方才我喂饱了郡主,礼尚往来……现在,该轮到郡主你,‘喂饱我了。”
盛卿欢微微一怔,随即笑开,眼波流转:“不愧是太傅,学什么都快。”
她侧过身,双臂软软环上他的脖颈,在他唇角印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