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点,陈坷平就被嗡嗡的手机闹钟吵醒,手从薄被中伸出按掉闹钟。
厚重的窗帘挡住大半阳光,只有一缕阳光从窗帘缝透进房间,室内一片昏暗,唯一的光源是晚上没关的小夜灯,还能闻到一些暧昧的味道。
意识慢慢回笼,想到昨晚干了什么的陈坷平猛得抽出被拉着的手,迅速用手支起身体,远离了热源。
宿醉带来的头疼还在不停攻击着他的大脑,他感到一阵困惑和烦躁,双手不禁握起拳头。
刚刚紧紧贴着自己的温热的身体和自己身上不可忽视的酸疼都明明白白告诉他昨天晚上做了什么。
说实话,这一刻陈坷平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任既白,两人闹掰已经有一年了,就算是录节目也维持不了和平,所有的粉丝都看出来他们出了问题。
更何况现在他们现在还睡了,要是被传了出去,他俩就彻底完蛋。
三周年巡演的最后一站刚好是在北京,他们公司和宿舍都在这里,庆功宴上任既白突然发了短信说今晚谈谈。
要知道自从任既白开始发神经病这一年里,他俩微信互删,电话拉黑整整一年没有私下联系过。
陈坷平也没想到这次他们会僵持这么久,见他发出求和的信号,也不想他们的关系继续不尴不尬下去,影响自己也影响团体,答应了他的要求。
本想借着这次机会解决他俩间的问题,结果事什么都没谈,人倒是滚到了一起。
抽庆功宴上两人都多多少少喝了一点,酒精激化了他们的情绪。
本来是和平的说出问题,到后来情绪越来越激动,又不知道是谁先抱住对方亲到了一起,又顺势滚到了床上,后面的就不方便说了。
陈坷平一只手捂着隐隐作痛的前额,一只手掀开被子,看着自己大腿根和胸前的红肿,一些不美妙的记忆浮上心头。
他侧眼瞥一眼还在熟睡的任既白,房间里一片昏暗,这样小夜灯在努力发出微弱的光亮。
在这么弱小的光源下,任既白高挺的鼻梁挡住光线,给另外半张脸留下阴影,本来莹白的肤色在灯光下显得温暖起来,这个人脸上最出彩的桃花眼此时闭着。
陈坷平还是不得不承认这个人长得是真的好看,就像他七年前遇到刚进公司的任既白一样,觉得这个人长得是真的好看,天生就应该做偶像的好看。
他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自己是在想什么,在他的计划里可没有和队友发展成炮|友。
一想到这个他就头疼得不行,太阳穴突突地跳动。
任既白这个人脑子有病对别人大方,对自己偏偏小气得不行。
曾经录节目只是嘴巴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脸,从此对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现在发生了更加亲密的接触,不知道这人又要做出什么姿态,以后录节目,粉丝看到都可以会认为他杀了任既白全家。
他的思绪又转到对团队的影响……
在陈坷平思绪混乱的时候,经纪人的消息救了他。
上午十点他需要到公司开会讨论novalux下季度的工作计划,现在经纪人和助理已经在停车场等他。
来不及仔细清洗,陈坷平快速收拾好自己,捡起散落在周围的衣服简单套上,轻声打开卧室门走了出去,再回自己房间简单洗把脸换了衣服,就推门离开。
陈坷平的动作专注又麻利,以至于他在合上门的时候没有看到床上传来的幽幽的目光。
……
下到一楼,好巧不巧正好对上拎着行李箱站在玄关的队友任时飞。
陈坷平担心他看到了什么,装作自然地问道:“不是晚上才飞吗,现在就去机场?”
“到机场重新买票,免得到时候又是一飞机私生。”任时飞耸耸肩,“倒是队长,你这次放假又不回家?”
“公司事还挺多,下次休假再回,刘姐已经在下面等我了,先走了。”
知道队友没有发现异常,陈坷平松了一口气。
不等任时飞的回答,拍了拍他的肩,陈坷平侧身出门乘电梯下到停车场,庆幸只有自己和任既白的房间在二楼。
陈坷平忍着身体的酸疼坐在保姆车最后一排边上,嘴里含着薄荷味的糖果,司机平稳地驶向公司,才驶出小区不久后面就跟着5,6辆车。
经纪人刘姐是从出道开始就带着他们,现在还不到四十岁,穿着一身干练的灰色西装。
她从后视镜中看到尾随的车辆后皱着眉让司机开快点,烦恼道:“刚巡演完就让去公司开会,不知道公司这次想干什么。”
“别又是想让我们带新人吧?之前巡演都让带着他们。”助理也抱怨道。
陈坷平本来就没有休息好,还忍着身体的不舒服,眼下一片乌青,轻轻靠在车窗边闭目养神,听着这话没有回答,在心里默默盘算着。
novalux已经出道三年多了,从出道开始成绩就非常亮眼,在同代男团中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其他公司为了抢占市场已经出了不少下一代男团。
公司想让他们帮忙带师弟也是无可厚非,但因为之前师弟频频出现在他们的团综、mv和巡演中已经引起粉丝的不满,这次还是需要带新人的话,无论什么都不能答应。
刘姐看他没有回答,从前座侧过头提起另一件事,“之前给你看的那个剧本考虑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