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苏基的蛇信吐了吐,目光落在她的金簪上:
“你的金簪里有萨克蒂的气息,大天在业火池等你。
不过,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见大天,是为了帮达刹劝他向梵天认错,还是为了自己?”
萨蒂愣住了,她想起父亲的嘱托。
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灵果,灵果的金绿光轻轻晃了晃,像是在提醒她什么。
“我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三界。”
萨蒂抬起头,目光坚定,
“我想知道,父亲说的‘毁灭凶神’,为什么会用业火净化灵脉;
我想知道,萨克蒂元神为什么会在我的金簪里;
我更想知道,为什么执念会让最好的朋友变成仇人,让灵脉的灵气变得浑浊。”
她顿了顿,指着路边的娑罗花:
“伐苏基大人,你看这些花,它们不管是长在高处还是低处,都开得一样好看。
父亲和湿婆世尊,就像这些花,本不该因为执念,就忘了一起种娑罗林的初心。
我见湿婆世尊,是想找到解开执念的方法,不是为了劝谁认错,是为了让三界的灵苗,都能好好生长。”
伐苏基的蛇眼微微眯起,鳞片上的光泽变得柔和了些:
“你比达刹通透。跟我来吧,大天等你很久了。”
伐苏基从树上下来,在前面引路。
萨蒂跟着它往山上走,越往上,灵气越浓郁,路边的娑罗树长得越高大,树的枝干上,缠着淡淡的业火,那些业火不仅没有烧坏树叶,反而让叶片长得更翠绿。
“大天的业火,是‘重生之火’。”
伐苏基像是看穿了她的疑惑,开口解释,
“凡被业火烧过的执念,都会变成灵脉的养分。
当年梵天第五个头被大天砍掉,不是因为大天残暴,是因为梵天为了维护自己的创世权威,撒谎诋毁《吠陀》,大天是为了让他清醒,才不得不那么做。”
萨蒂的脚步顿了顿:
“那父亲为什么说,湿婆世尊是毁灭凶神?”
“因为达刹只看到了‘砍头’的毁灭,没看到‘清醒’的重生。”
伐苏基的声音低了些,
“当年大天砍掉梵天的头后,梵天确实收敛了傲慢,重新制定了《吠陀》的补充条款,让灵脉的秩序更平衡。
可达刹只记得梵天受伤时的样子,把大天的‘破执’,当成了‘破坏’。”
说话间,他们就来到了凯拉萨山的山顶。
山顶中央,有一个巨大的池子,池子里的业火泛着金红色的光,火里没有烟,只有淡淡的檀香。
池子边,一个身披兽皮的男子正盘腿而坐,他的头很长,用蛇缠着,额头上有一只紧闭的眼睛,手腕上缠着的,正是伐苏基的本体。
是湿婆!
萨蒂的心跳得飞快,她手里的灵果突然亮了起来,金绿光和池子里的业火相互呼应,形成一道淡淡的光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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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婆慢慢睁开眼睛,他的眼睛是深邃的蓝色,像恒河的水,没有一点画像里的凶气,只有平静,像经历了无数岁月的湖面。
“萨蒂。”
湿婆的声音很轻,却像业火一样,能暖到人的心里,
“你的金簪,是你母亲从萨克蒂的元神碎片里炼出来的。
她知道,你是萨克蒂的转世,是唯一能解开我和达刹怨结的人。”